“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发生了一些简单的误会,这是常有的事情。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男爵先生,我们在开罗为您准备了”亨特上校实在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节外生枝,他试图劝阻瑞尔森不要去管这种闲事。
“亨特上校!”费伊爵士大声打断了上校的话语,随后他满脸笑容的望着瑞尔森:“既然男爵想要了解情况,那么你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就是,我们没有什么需要对朋友隐瞒的。”
“非常感谢,费伊爵士,实际上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因为刚才无意中听到那位少校说,事情涉及到了我们德国的军官,所以突然感到有些好奇。”瑞尔森微微颔首向费伊致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机场的休息室,这里的太阳晒得我头疼,正需要找个阴凉的地方喝点什么解渴的东西。”费伊说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说起来您可能不会相信,爵士阁下,我刚才在飞机上喝了三杯咖啡,但是就在这里站了几分钟时间,竟然又感觉有些渴了。”瑞尔森一脸爽朗的笑容,语气里透着一份真诚。
“全世界的政客都一样,统统都是些虚伪透顶的家伙。”看着这幅英德亲善的场景,亨特上校在边上暗自腹诽到。
接着上校回转头狠狠瞪向等候在一旁的怀特伍德,他现在真的很讨厌这个榆木脑袋的空军少校,要不是双方的军种不相统属,亨特上校真想找机会好好教育对方一番。
于是一行人调转方向,走向机场边的一排营房。
英国人的营造技术一直都很不错,营房的式样且不去说它,采用的竟然是坚固的砖木结构,屋顶铺着英国本土常用的黑色瓦片,外墙上刷了一层米黄色的油漆,看上去这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很显然英军在建立这座基地时,就准备要长期驻扎此地。
在一名基地勤务军官的引导下,费伊和瑞尔森一行人来到了给飞行员值班时使用的休息室,当然房间已经提前被清空,当费伊走进休息室时,里面连个鬼影都没有。
“把那两位德国军官请过来,对了,别忘了飞机上的另两位乘客。”在椅子上坐定身形,费伊爵士对怀特伍德下令到。
“遵命,阁下。”怀特伍德利落的敬了个军礼,快步转身跑出了休息室。
“我们这里有咖啡、茶、还有冰镇汽水。”费伊爵士对瑞尔森说到。
“请给我一杯汽水,谢谢。”德国特使摘下头上的礼帽,和公文包一起放到了身边的空椅子上。
“舒尔兹先生呢?”费伊望向特使的助手。
“谢谢,我也要冰镇汽水,爵士阁下。”舒尔兹点头致谢到。
“请给我来一壶茶,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亨特上校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一切都是现成的,勤务兵立即就端上了饮料。
“芬达?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喝到它。”瑞尔森拿起汽水瓶,有些惊喜的说到。
“这种饮料在埃及这里很流行,我们的官兵也很喜欢喝这种爽口的饮品。”费伊说到。
“他们喜欢往里面加威士忌,外观颜色没有任何改变,不容易让值班军官察觉。”亨特上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德国空军现在也喜欢喝这个,只不过和你们不同,他们喜欢往里面加白兰地。”瑞尔森点着头说到。
“确切的说,他们是往白兰地里面加芬达。”舒尔兹微笑着补充到。
这并不只是一个玩笑,当时各国空军对飞行员的管理比较宽松,并不禁止他们在任务完成后饮酒,特别在经过一场血腥残酷的空中搏杀之后,没有什么比酒精更能安抚他们疲惫的身心,让他们忘记失去战友后的悲痛。
很多一线飞行员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酗酒问题,但是只要不影响到第二天执行任务和身体健康,飞行队的指挥官一般都会选择眼开眼闭。
几位大人物在吊扇的吹拂下,享受着美味的饮料,等待着怀特伍德把几个当事人带到此处。皇家空军少校很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带着几个人走进了休息室。
两位德国军官进屋之后先是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员,随后靴跟一撞,同时敬了个举臂礼。
“德国陆军上尉宾兹霍恩。”“德国空军少尉卡鲁兹克里格。”两个军官自我介绍到。
瑞尔森立即站起身来举臂还礼,其实以男爵的官衔级别,他完全可以坐在椅子上还礼的,但是在英国人面前,他必须表现的更加严谨。
“这位是德国外交特使海因里希冯瑞尔森男爵。”看到德国军官眼中的疑惑,费伊爵士介绍到。
“很荣幸见到您,男爵阁下。”霍恩对男爵敬了个陆军军礼,男爵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这位是英国内阁全权特使费伊爵士以及开罗卫戍部队指挥官亨特上校。”男爵向两位同胞介绍到。
“爵士阁下,上校。”两位军官再次靴跟一撞,向两位英国人点头致意。
“好吧,先生们,请坐。”费伊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不是说还有两位乘客么?”亨特抬头望着怀特伍德。
“那两位乘客都是正派的女士,她们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我们只是顺路搭上了她们。”霍恩抢着回答到。
“她们正在隔壁房间休息,需要我把她们带过来么。”怀特伍德问到。
“先不用了,少校,我想霍恩上尉和克里格少尉是吧,两位应该能够解答所有的问题。”费伊挥了挥手,随后望向了两名德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