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因为我和慕晚舟的来往不开心,以后我就不和她来往了,你也要答应我,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你昨晚说的很对,我在没有规范好自己的行为之前,确实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
时婳垂眼,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两人之间只是契约关系,他何必做到这个份上。
他不是喜欢慕晚舟么?而且拿了人家清白的身子,这会儿却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果真是没有良心。
“不用。”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探究什么,却终究是徒劳,“你不用为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坚守什么,那份合同上也并没有规定我们要干预对方的私事,你不干预我,我也不干预你,大家都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开心?”
霍权辞的声音很冷,目光里划过一丝猩红。
“那你要怎样?”时婳也生气了,脸色黑沉了不少。
他和慕晚舟缠绵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她现在看着他的脸,都会想起自己那天听到的声音,像是魔咒,扰得她不得安宁。
“该是我这么问你才对,时婳,你要我怎样做?”
时婳站了起来,目光变冷,“霍权辞,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都不要干扰对方。”
“不干扰你,好让你和戚焰双宿双飞?”
两人的话里都带了火药味儿,客厅的气氛瞬间就变得低沉,黑压压的,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
时婳深吸一口气,“那不然呢?让我把未来寄托在你的身上吗?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合约只有两年,两年后离婚,你充其量只是我漫漫人生里的一个过客,我也只是你耳旁拂过的一阵清风,咱们不必闹得太难看,而且有些事情本就不能勉强。”
“我偏要勉强。”
男人的目光烁烁,时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染上一丝惧色。
倏地,她的腰肢一热,原来是他的手揽了上来。
“时婳,别惹我生气,我已经让步了。”
时婳感觉他的手像是一团火,此时两人的距离一近,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我和戚焰只是朋友。”
虽然刚刚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话,但她和戚焰清清白白,确实只是朋友。
霍权辞松手,没心思继续吃晚餐,起身就上了二楼。
时婳松了口气,刚刚的一瞬间,她真以为霍权辞生气了,散发出的气场真是恐怖。
她让佣人将饭菜撤下,也去了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是在医院里听到的声音,一会儿又是霍权辞说的话,感觉快要炸了。
她连忙洗漱完毕,吃了一颗安眠的药,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她特意避开了霍权辞的上班时间,吃过早饭便去了霍司南的医院。
打开病房的门,她才知道霍司南伤得这么严重。
“嫂子。”
霍司南看到她来,眼里闪过亮光。
时婳蹙眉坐下,发现他的双腿全都被绷带缠着,除了手和脑袋,没有其他能动的地方。
“伤得这么严重?”
霍司南抿唇,多了一丝可怜,“嫂子,你能来看我,我真是感动,而且看样子你的手也受伤了,我们都是病号,你要不来我的床上躺躺,咱们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
时婳白了他一眼,还能贫嘴,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她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一旁,“看你下回还敢不敢飙车。”
霍司南垂下眼睛,“不敢了,以后再也不碰赛车了。”
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不过时婳并没有听出来。
她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呆,放下水果后,她就起身要离开,但是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霍司南的声音。
“嫂子,小心慕晚舟。”
时婳垂下眼睛,霍司南这是在提醒她,这一次的刺杀和慕晚舟有关么?
她早就猜到了,不过还是谢谢人家的好心,“嗯。”
时婳离开后,霍司南盯着窗外发呆,他也没有欺骗她,宫慕白会对付时婳,是因为慕晚舟的原因,所以他让时婳小心慕晚舟,是对的。
这样一来,时婳对堂哥只怕不会那么信任了吧。
他苍白的笑笑,藏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握紧。
时婳刚走出医院,就看到了乔语,乔语比之前憔悴了很多,满脸的虚汗,看到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袋子里装的全都是药。
“时时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