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小山一般魁梧的葛明,周太音瘦削的脸上浮现一抹异样的微笑:“葛明兄,你好,小弟叫周太音。”
葛明冷漠地回答道:“我不认识你。”
周太音伸出细长枯瘦的手指,指如兰花,轻轻地抚摸那只青色碧玉笛,神态中多了分妩媚的气息。
“葛明兄,不如我吹一曲清平调给你听如何?”
女孩子做个妩媚神态,伸个兰花指,说要吹个小曲给人听,让人感觉小鸟依人,讨人喜欢,但是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动作,而且他的手指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摸着小巧精致的碧玉笛,则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甚至是恶心的感觉。
葛明看得眉头微皱,露出厌恶的神色,双拳摆了个防御的姿势:“你不用吹,我不想听,我们是来比武的,不是来听你吹曲的,我们开始比武吧。“
见葛明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周太音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已到了黄昏时辰,华山之巅寒风乍起,擂台周围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好几度。
擂台下不少围观的弟子,纷纷抱着双臂,搓起了手,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逼人。
周太音将自己的儒衫下摆系在腰上,眉毛轻挑,眼神像是无比的空洞,直直地看着葛明:“葛明兄,你不想听我吹笛子,是认为我吹得不好吗?”
葛明一脸地不耐烦,沉声骂道:“你别演戏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笛声就是你的武器,上一轮,你用笛音伤了我的师弟,他一时不查,中了你的奸计,被伤了耳膜,你现在又想故伎重演,你当我是傻子啊。”
周太音脸上勾起一抹阴笑:“既然你是个明白人,那更要听一曲我吹的清平调了,你不想听,我偏要你听。”
说完,周太音将笛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缕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如泣如诉,连绵悠扬,在华山之巅飘荡。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主席台上的叶枫惊讶地说道:“这个周太音真是奇怪,我们都知道,他会用笛音做武器攻击对手,但是他吹得笛子还真好听。”
杜仲忍不住笑了:“好听吗?你再听一会就知道好不好听了。”
天下武学博大精深,摘叶伤人,意念凝针,只要修为精深,什么都可以化为武器伤人,以乐音伤人,不稀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枫仔细地听着笛音,希望能弄明白笛音作为武器攻击敌人的窍门。
葛明眼神中多了分警惕,暗暗运气,将内力布于全身,方寸山的弟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冷静,这一点在莫大先生身上最能体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莫大先生带出来的弟子,也都跟他一样,不管遇什么都沉着冷静,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忽然,那笛音就像来了个翻天覆地的转折,变得明快起来,而且越来越快,从缠绵抒情变得急促鲜明,就像一个人缓缓地步行于风平浪静的大海中,眨眼之间就是一个惊天巨浪汹涌袭来。
离得远的叶枫听不出什么来,但是站在周太音不足两米远的葛明,却感觉四面八方全是波涛汹涌的杀气,稍有一不慎,就会人头落地,万劫不复。
葛明神色变得严肃,扎稳马步,吐气开声,凌空击出一拳,那磨斗大的拳头上散发出一道淡淡的青光,似月华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