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鹫这最后一句话,突然让韩艺感到莫名的恐慌,因为他和元牡丹是假联姻,他相信元牡丹不可能会跟他假戏真做,他也不会这么做呀,那么这孩子又从何谈起?而他这个计划光准备功夫恐怕就需要一两年,这一两年内,关于这个问题岂不是会一直持续发酵下去,也就是说,他男性的尊严在这段期间肯定会被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直到摇摇欲坠,体无完肤为止。
天啊!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
韩艺仰天长叹一声,带着一颗郁闷的心去到了训练营。
“修寂!修寂!”
“言哥!言哥!”
韩艺刚刚入得大门,就听得操场上阵阵狼嚎,举目望去,只见训练营的学员们都围在操场上举臂嘶吼着。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韩艺满怀好奇的走了过去,悄悄来到大家身后,忽闻里面传来砰砰之声,踮起脚尖往里面一看,只见尉迟修寂与言豪站在人群围成的大圈内大打出手。
靠!什么时候我的训练营变得这么残暴了!韩艺微微一惊,忽见独孤无月也在,心里突然想到,对了,他们已经进入了第四个阶段了。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如今训练营的课程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那就是训练擒贼技能,主要是格斗术,箭术,刀法和棍术。
这一个阶段肯定是士兵出身的学员的强项,公子党的弱项,尤其是那些书香门第的子弟,他们曾一度对此感到非常恐慌,像崔有渝就曾向长孙延提议,训练营的授课应该分文武。
长孙延也就此向韩艺转述过,韩艺给的建议是让崔有渝去参加科考!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真当崔有渝他们开始训练时,突然发现这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他们虽然不及那些士兵出身的学员,比起萧晓、尉迟修寂这些混蛋也差了些,但还是能够从容面对的。
这都是因为训练营一直都非常注重体能、力量和敏捷的训练,故此他们早已经脱胎换骨,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然而,因为这些训练都充满了竞争性,而且韩艺一开始就把分化的种子埋好了,到了这个阶段,大家就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且还报得如此堂而皇之,真是皆大欢喜啊。
“啊!”
听得一声大叫,韩艺赶紧望去,原来言豪被尉迟修寂一个过肩摔给扔了出去。
“吼!”
尉迟修寂这个小组的学员齐声狂吼。
而言豪那个小组的则是郁闷的垂下了头。
“还有谁?”
尉迟修寂光着膀子,一身肌肉宛如即将要爆炸开来似得,鹤立鸡群的在场内大步流星的走着,目光横扫,嚣张的一塌糊涂。
那尉迟敬德素来有大唐第一高手之称,他自己也非常享受这个名号,故此他对于自己儿子、孙子的要求很简单,你可以不识数认字,但是一定要打的过别人,不要丢他的脸。尉迟修寂从小就开始习武,天天在外面打架,极少输,即便输了,回来也不敢跟尉迟敬德说。
以前在教律法的时候,不太爱看书的尉迟修寂常常被人嘲讽,有一回作弊还被人抓到了,差点没有撤销他大队长的荣誉。如今终于到了他最拿手的课程了,憋了好半年的尉迟修寂不一吐心中恶气,怎肯就此罢休。
“修寂哥,下面轮到小蒙!”
专业卖基友的赵天富突然道。
韩艺听得双目一凸,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小蒙vs修寂,哇!这真是太残忍了,不过我喜欢,呵呵!
“小蒙!小蒙!”
杨蒙浩小组的学员纷纷叫喊起来,但语气中带有几分促狭的味道。
韩艺可不会阻止杨蒙浩被爆菊,还在后面偷偷喊着,心中暗笑,你这吹牛大王,动嘴你在行,但是动手的话,哈哈,估计这小子连场都不敢上。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就见杨蒙浩大摇大摆的走到场中央,又面带从容的微笑朝着自己的学员们招着手,领导范颇足,这都还没有打,他就预先将胜利后的姿势给摆了,论出风头,杨蒙浩就没有服过谁。
韩艺一惊,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了?
赵天富也是一睁小眼,似乎没有想到杨蒙浩会这么带种。
尉迟修寂一瞧杨蒙浩竟然在自己面前装逼,轻蔑道:“小蒙,你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我一拳,你要是低头认输,然后包下扬州第一楼请咱们吃一顿,我就饶了你这一回。”
杨蒙浩仰着头哼道:“不就是请大家喝酒,这有何难,我以前又不是没有请过。”
“你什么时候请过,你就知道蹭酒喝。”赵天富立刻道。
“我——我这不是还没有找到机会么,你这胆小鬼连场都不敢上,还有脸说我,有胆子你来呀。”杨蒙浩叫嚣道。
赵天富顿时弱爆了,挠着后脑勺道:“这是大队长之间的比试,我又不是大队长。”
“不是你说个啥!”
杨蒙浩鄙视了赵天富一眼。
尉迟修寂听得很是不爽,道:“那你是选择低头认输请客了?”
杨蒙浩微微摆手,道:“这是两回事,我杨蒙浩在外面打架什么时候低头认输过,告诉你,修寂,自我出生以来,干过的架,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没有一百回,也有七八十回,可从未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