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拿着刀,在桌子上拍得啪啪作响,把在场的老人和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辛亏阿齐和阿辛带着人及时赶到,迅速制住了那几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捣乱分子,这才没有酿成大的惨祸。
刺刀的男人被阿齐死死压着,脑袋贴在地上,还狠狠盯着秦司年大声咒骂:“秦司年,你不得好死!你这个魔鬼,你会遭报应的!”
砰!
阿齐一拳甩过去,那男人的门牙带着血直接飞了出去。
场面血腥,林若晚吓得低呼一声,把脸藏在了秦司年的怀里。
“别怕!”
秦司年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拍,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保姆服的女人走过来,对着他们就泼来一瓶硫酸。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可如果不躲的话,那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极有可能会伤到林若晚。
千钧一发之际,秦司年把林若晚牢牢护在怀里,一个快速的侧转,把后背对向了那女人。
嗞——!
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林若晚察觉到异样,从他怀里惊悸不安的抬起头:“司年!”
“没事儿!”
他只眉梢忍痛的跳了一下,紧跟着便若无其事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破硫酸的女人被赶过来的阿辛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
制造骚乱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被全部制服,押到了场中。
一共六个人,有男有女,都是有备而来。
他们有的伪装成了宾客,有的伪装成了别墅里的佣人。
此时被抓,倒是都知道怕了,一个个瑟瑟发抖,有个女的跪在地上还哭了起来。
秦司年冷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些人一开始都不肯说。
阿辛就亲自上手,一把折断了刚才那个泼硫酸女人的胳膊,然后捡起地上的瓶子,就要把剩下的硫酸往那女人的脸上倒。
那女人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是苏先生!我们都是苏先生花钱雇来捣乱的!”
其余人也都纷纷点头:“对!是苏先生让我们来的!”
秦司年目光一戾:“哪个苏先生!”
几道声音同时回答:“是苏锦棠!”
哦!
是苏锦棠啊!
在场的宾客啧啧摇头,对苏锦棠这个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今天是苏锦棠跟陈曦结婚的大喜日子,艾斯教堂提前几天就在布置,媒体也报道过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在场的这些宾客,更是提前一周就已经接到了他们的喜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都会到场喝喜酒的。
可哪想到秦司年也会选在六号这一天举行盛宴?
两下一比较,自然是秦先生这边更重要一些!
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来捧秦司年的场子,至于苏锦棠那边,随份礼意思意思就行了啦。
谁都没看出苏锦棠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一个人!
今早发现秦司年撬了他的宾客,恼羞成怒之下,竟然雇人混进了秦司年跟林若晚的婚礼现场,闹出了这么一出。
心胸狭隘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再看看人秦先生!
秦先生知道这些人是苏锦棠派来的,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表示了十足的谅解,直接放人不说,还让他们替他向苏锦棠转达了歉意。
他还说,等以后有时间了,要请苏锦棠坐下来好好喝喝茶,好好吃吃饭,把这误会趁早解开才是,毕竟都是一家人嘛,论起来还是带着血亲的表哥表弟呢。
在场的媒体和宾客都被秦先生这宽宏大量的气度给折服了。
佣人们和工作人员开始麻利的收拾倒地的桌椅,宾客们平复了一下心情,自发的到左侧的茶水区喝茶聊天去了。
林若晚扶着秦司年去了后院。
一进屋,秦司年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他长长吐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苏锦棠会给咱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林若晚可一点儿也笑不起来。
她忙着检查他的身体。
他腹部被刺伤了,虽然只是一个不到两公分的口子,可咕咕流血,看上去很吓人。
背部其实还稍微好点儿,虽然是腐蚀性很强的硫酸,但是隔着西装和衬衣几层布料,又脱得及时,背部皮肤只是被灼出了一大片红痕而已,倒也没破皮。
林若晚打开家里常备的药箱,就要给他处理伤口。
他却执意要先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
她手臂只被刀尖划了一下,伤口很浅,已经没有流血了。
架不住他的再三坚持,她只得用碘伏给伤口消了毒,又抹了些促进愈合的药膏,这才动手给他处理伤口。
秦司年看着她秀丽的眉眼,兀自笑了一下,低声道:“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是在外面受了伤,回到洞里互相疗伤的动物?”
林若晚看了他一眼:“我佩服你哦,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怎么不能想了?我觉得我们就是像两只动物!”
“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