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是王子,那你呢?你是公主吗?”
“我才不是公主呢。”林羡鱼懊恼地靠在后座上,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我不是公主,我连公主身边的婢女都不算。”
没想到林羡鱼还有这么妄自菲薄的一面,这倒不像是她一贯的性格,桑时西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这么谦虚了吗?那不做公主可以做灰姑娘呀!”
“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林羡鱼仰着小脸告诉他:“歌里都那么唱,哪有那么多灰姑娘嫁给王子变成了公主,人家说门当户对,说我要么是他的下属,要么就是他的秘书,再不然的话那只能是代孕了。”
代孕?
桑时西简直啼笑皆非。
真不知道林羡鱼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
桑时西在后备箱里找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水稀释一下酒精浓度。”
林羡鱼忽然就警觉起来,没接他递过来的水,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他:“你想干吗?你的水里是不是有东西?不能随便喝别人的水。”
喝醉了警觉性还那么高,桑时西把水往她的嘴边又递了递:“只剩一瓶矿泉水,什么都没有,快点喝吧。”
“你知道吗?我被人陷害过。”林羡鱼私下里看看,压低声音颇为鬼魅:“还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在我的杯子里面下了药,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喝下去了。后遗症简直是太可怕了,我给那个人生了三个孩子,被他软禁在象牙塔里从此不能接近其他人,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林羡鱼仰面倒在车后座上哀嚎。
桑时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哪有她讲的那样?什么叫被囚禁在象牙塔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把他说的好像是暴君一样。
思绪弯下腰,离林羡鱼稍微近一些问她。
“你很不喜欢这种生活吗?或者是你很讨厌那个人?”
林羡鱼猛地又睁开眼睛,顾溜溜的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她好像在深思熟虑,用力想了一会儿告诉桑时西:“如果讨厌他的话并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桑时西静静地看着她。
她又是皱眉头又是叹气,好像在说一件让她特别痛苦的事情一样。
“最可怕的就是我不但不讨厌他,我好像还很喜欢他。”林羡鱼用力的将手掌拍在她的脑门上:“苍天呀,我该怎么办呀?人家只把我当做他孩子的妈,我却把他当做王子。”
各种女人对他的表白桑时西听过很多次。
各种各样的表白,花式表白,桑时西听到麻木。
桑时西第一次听到女生跟他表白好像还是他高中的时候,他们学校的校花向他求爱,在地上铺了很多的心形蜡烛,还有玫瑰花之类的。
那个女生其实很美,但是桑时西用力想一想居然都想不出来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当时桑时西是怎么处理的呢?他差不多都快忘了。
哦,他只是绕过了那个女生的身边,然后告诉保安在草坪上点很多蜡烛会引起火灾,保安就去用干粉灭火器把那些蜡烛全都给扑灭了。
那女生哭的死去活来的,听说后来还转学了,桑时西再也没有见过他。
从那开始起之后也陆陆续续有很多女孩子向他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