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香啊!”林宁吸吸鼻子:“我最喜欢吃姐姐煮的面了。”
从门缝中飘来了麻油的香味,很快就溢满了狭小的空间。
他们家的小床不是疗养院那种能升降的,他只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那一方天空。
有人推门进来,是林羡鱼手端着面碗从外面进来,烫的吸溜吸溜。
“面好了,香极了。”她端着面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直捏耳朵。
桑时西躺在床上,这样平躺的姿势两边的脸颊也没有塌陷下去,真是标准的帅哥。
林羡鱼的脸出现在他的脸部上空,热情洋溢:“面条好了,我放了麻油,很香吧!我现在扶你坐好了,我喂你吃。”
“你把偷来的那辆破车放哪里了?”桑时西问。
“啊?”林羡鱼都快忘了那辆车:“在我们村子门口。”
“把它停远点丢掉。”
“我等会还要送回去。”
“小心人赃并获。”
“那破车不会有人关注,对了,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来着?”林羡鱼搔搔头皮,门口传来林宁的声音:“姐姐,这个轮椅好高级,按这个钮就自己走,我可以端面进来了。”
“哦,吃面。”林羡鱼被桑时西这样一打岔差点忘掉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扶桑时西起来,但是他没办法坐在床上,刚坐好人就往下滑。
她翻箱倒柜找了根麻绳出来,桑时西瞅着那条粗粗的麻绳,眉头拧的比麻绳还要纠结:“你做什么?”
“你根本坐不住嘛!我把你绑在床框上,你不就可以坐稳了?”林羡鱼为自己的新发明很是自豪,用那条粗麻绳将桑时西五花大绑在床上。
“这下你滑不下去了。”林羡鱼拍拍手,端起碗在床边坐下来:“小宁,你自己吃面哦,姐姐喂这个面具人吃饭。”
“你叫我什么?”桑时西看着她。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这样称呼桑时西有点不太礼貌,她吐吐舌头:“桑先生,哦不。”她揉揉鼻子,睁大眼睛看着桑时西:“我们怎么说也是经历了好几次生死的患难之交,叫你桑先生太见外了,这样,你这么高大,我叫你大桑,好不好?”
也没人同意,她自说自话地就拍了板:“就这么定了。”
以前好像也有人叫过他大桑,不过跟她的定义不一样,因为他是桑家的老大,所以有人叫他大桑。
面前这个小看护是因为他的身材叫他大桑。
他眉眼淡然,随她怎么叫去。
小看护将碗端到他的嘴边,挑起几根面条很体贴地吹了吹:“不烫了。”
桑时西并没有张嘴,抿着两片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你可不可以不吹?”
“不吹会烫。”
“我宁愿烫。”说真的,现在桑时西真的有点饿了。
他一直以为他的肠胃功能跟着他的四肢一样都失去了它的能力,今天是唯一一次他感觉到自己饿的时候。
林羡鱼看看面条又看看桑时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嫌弃自己吹面条,嫌她脏。
她很委屈地解释:“我没有喷口水的。”
“换掉。”他语气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