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到这么严重,虽然那几个会员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完全可以说跟自己没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愧疚。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艾比虚弱地开口:“桑太太,我和桑先生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老板,那天我跟他一起参加你们公司的晚宴也是为了宣传新戏,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费劲地解释那么多,我也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不是我弄的你相信吗?”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桑太太,您和桑先生之间的纠葛我真的不清楚,我和桑先生其实并不是媒体上说的那样,我承认有一次他的确去过我的住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但是他只是在客厅里吸了一整晚的烟,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我可以发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桑先生也从来都没有跟我表示什么。”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桑旗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他是存心让狗仔拍的?
算了,我摇摇头:“我把那几个大妈找出来跟你道歉。”
“不用了,”她急忙摆手:“这部新戏结束之后我就回米国了。”
“别呀!”
“我打算和大禹解约,我现在的名声已经不太好听了,就算继续下去也只会拖累了大禹的声誉。”
艾比垂头丧气的,她也没有指责我。
但是比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更让我不舒服,我站在她的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
实际上她的确也是挺倒霉的,但是我呢比她还要倒霉,估计此刻在桑旗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善妒的泼妇,居然想到用粪来泼人家,真是恶毒。
我除了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她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保证我也不会在靠近桑先生。”艾比说。
“哎。”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艾比的房间。
站在病房门口我脑袋直发晕,她的小助理见我出来立刻冲进去,看艾比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人人都把我当作洪水猛兽,我心里是难过的,但又无计可施。
很不太巧,我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桑旗,他刚从车上下来,低着头往前走。
我站在他的面前躲也没处躲,他抬头就看到我了。
我怕他不跟我说话,也省得主动跟他打招呼那么尴尬,抬脚就想溜,他却喊住:“夏至。”
我后脊梁发凉,停下来回头看他:“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大妈是怎么冒出来的,还有我那个联盟粉丝会是怎么产生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急着给自己辩解,他却静静地看着我,好像的确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在他的目光中傻站着,知道他想说了才开口:“上次南怀瑾说的话我信了,你跟他没打过交道他没必要帮你说话,两年多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有点懵,不知道桑旗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跟我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以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当做它没有发生过,包括我们两个以前的过去。恨没有了,爱也没有了。夏至,我娶你是因为赌气,不是爱情。”
我倒宁愿桑旗狠狠地骂我,也比现在如此冷静的跟我说这番话要强。
没有什么比一个我深爱的男人当着我的面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他已经完全不爱我了来的受伤。
我很傻的还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说:“爱都被恨给消磨了,现在连恨都不见了,更别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