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枉杀的英杰杜伏威冤屈的忠良是谢逸”李世民冷了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散播叵测之言。”
“陛下,这便是臣认为谣言并非出自于谢郑二人之口的缘故,传出这样的流言,只会激怒陛下。有何益处”
长孙无忌道:“以谢逸的聪明才智,岂能不明白这传言之人,倒不像是救人,而是补刀。补诛心之刀。”
李世民沉吟片刻,悠悠道:“雉奴和兕子昨晚向朕求情了,哭得很厉害。”
长孙无忌轻声道:“哦,晋王和公主曾蒙谢、杜二人相救照顾,必有感情”
“辅机啊,你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说实话”
“陛下。臣以为阚棱与谢逸或许不宜一概而论,需当要弄清楚事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次,再权衡利弊,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世民道:“谢逸在大理寺推的一干二净,你相信吗”
“陛下。”长孙无忌略微迟疑,续道:“臣以为此事似乎颇为巧合。”
“怎么讲”
“年前韦悦在东市调戏谢杜氏被吴王所阻,不久后便欲求亲,顺便查问其出身;臣已然查过,在淮阳调查之人名叫郑斌,荥阳郑氏偏方子弟,与谢逸早有过节。”
长孙无忌道:“李崇晦出城行猎,恰巧在杜伏威坟前抓到阚棱,怎么看都不是巧合;事情一出,韦悦便拿着调查结果举报,这一桩桩一件件”
李世民也皱起了眉头,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针对谢逸”
“有这个迹象。”
“什么人”
“并无真凭实据,臣不敢妄言,但是想想谢逸的身份,以及陛下寄予的厚望”
李世民心头一震,手中的拳头已然紧紧握起,沉声问道:“辅机,你觉得孝恭”
“陛下,臣不敢妄言,只是涉及杜伏威,李崇晦又身在其中,河间郡王避不开这一局。”
“而今谢逸推得一干二净,还反过来为杜伏威鸣冤辅机啊,你以为谢逸是否和逆贼有所勾结”
长孙无忌道:“陛下,臣有两点考虑;其一,谢逸若与阚棱有联系,必会阻止其前去祭奠杜伏威;
其二;谢逸为杜伏威鸣冤,反倒说明他心向大唐,心向陛下,唯有如此,他才能正大光明立足于朝堂。”
李世民悠悠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他要是叛贼,这一年的所作所为便不合情理。或许只是被杜氏的身份所累而已,亲亲相隐倒也并非不能理解,要是全无情意,朕反倒不放心。只是要为杜伏威平反,必然得”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道:“陛下,其实杜伏威昔年贞观元年时,您便动过心思,只是当时少不得倚重宗室军力;且高祖皇帝仍在,多有顾忌。
但今时不同往日,京畿安,然江淮不宁杜伏威虽故多年,但江淮百姓言辞心间仍多有追念。复一人之名,可得万民之心,此举”
“辅机所言甚是,但如此一来,岂非要”李世民不禁有些迟疑,好半天后才沉声道:“不着急,先让谢逸在大理寺多呆几天,再看看他的心性和态度;
至于杜伏威一案,查一查也好,朕也想看看某些人的态度;只是单凭谢逸一面之词就重审,多少有些除非是有”
长孙无忌轻声道:“陛下,契机总会有的,中书那边一直关注着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