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谢逸气不打一处来,先霸占所有的御医,耽误了嫂子第一时间的抢救治疗,这会又来这一套,真是莫名其妙。
王妃似也动怒道:“谢县子,莫非不给我河间王府这个面子?”
“王妃这是哪里话?在下现在分身乏术,帮不上令郎。”
“谢县子,务必先给我家崇晦医治,或将你手中灵药拿与我儿。”河间王妃不懂医理,见儿子重伤,颇为危急。
恰好听到几个宫人和御医提及,说淮阳县子手中有起死回生的灵药,若立即使用,必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时间久了,纵有灵药,也可能回天乏术。
河间王妃不明就里,也顾不上问清楚,惦记着儿子伤势严重,性命有关,便带人匆匆赶来。
谢逸冷冷道:“灵药有限,得先顾及家嫂,若家嫂用不上,在下会将灵药给令公子用。”
“我儿堂堂王府公子,自当优先用药,凭什么……”
“王妃请自重,就凭灵药是我的,亲疏有别,自当我谢家人先用。”谢逸尽量克制情绪,亦不想再耽搁时间。
不想河间王妃却口不择言道:“一个贱妇而已,如何比得上我家崇晦,孰轻孰重,谢县子最好掂量清楚。”
谢逸怒道:“不用掂量,在我心中,家人最为重要,王妃请勿多言,慢走不送。”
“谢逸,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绑了你去?”关心则乱的河间王妃恼羞成怒,以至犯了糊涂,竟欲派人强行拉走谢逸,抢夺灵药。
本来忧心如焚的谢逸遇到这般无理取闹的泼妇,哪还忍得住?大喝一声道:“生死有命,你儿子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王永安,给我守在帐口,若有人打扰,给我往死里打。”
“是!”
河间王妃大怒道:“你们敢?别忘了你们在谁手底下当差,让开!”
“王妃恕罪,我们是在河间郡王麾下当差,但我们更是陛下的臣属,陛下吩咐我等保护谢县子一家,听其吩咐。圣命不可违,我等遵旨办事。”王永安的回答铿锵有力,果断异常。
“你……我看你有什么本事阻难?”儿子重伤,再加上些许刺激,河间王妃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带着十多个王府侍卫一拥而上。
“后退!”
谁也不曾想,一直沉默不语的晋王李治暴喝一声,转身指着自己的侍卫大声道:“本王命令你们,守在营帐四周,若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殿下…”
“闭嘴!”李治冷冷道:“你们保护本王不利,以至本王和晋阳妹妹遇险,多亏杜夫人舍身相救……但你们,护驾不力,已是死罪。
现在给你们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保护要营帐,让谢县子为杜夫人疗伤,本王可以饶恕,并为你求情。若因有人打扰,致使杜夫人有个闪失,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情况,一向温和的晋王殿下会突然大怒,并全力维护谢县子和杜氏。虽说有救命之恩,但这力度未免也……
一时间,没有人弄懂李治的心思,但侍卫们听懂了晋王殿下的警告和威胁,不敢等闲视之,纷纷上前持剑守卫。
河间王妃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晋王怎么参与维护谢家人,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
她试图想以婶母的身份套个近乎,谁曾想,回应她的是冷峻异常的眼神。
不足十岁的晋王李治,眼神里杀意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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