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确是存了私心,希望能够帮助二郎夺魁。
所以,臣在武科开始之前,命人在辕门外刁难了杨守文;后来,臣还安排人在弓矢上做了手脚,想要让杨守文出局。本来,臣是还存了后手,想要在马枪决战时,助二郎取胜。可是之前两件事接连失败,臣更得了薛大将军的警告,所以已经命人传话下去,不许再动手脚。圣人,臣是该死,但这件事,真的与臣无关。”
说完,武三思还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臣真的是冤枉,一定是有人在冤枉臣。”
“梁王,你怎可如此大胆?”
李裹儿气得小脸通红,指着武三思,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一旁李显等人,也都是表情各异。
李显愤怒,李旦震惊,而太平公主则显得有些茫然……
武则天没有理睬武三思,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她对武三思的话,倒是没有怀疑……武三思不是不知进退的人,既然薛楚玉警告了他,再加上自己之前的警告,相信他也不敢再不知好歹。所以那支射向杨守文的弩箭,应该不是武三思安排。可不是武三思安排,又是谁想要杀死杨守文?
李显?
应该不是!
要知道,李显是最希望杨守文能夺魁,然后迎娶安乐的人。
李旦?还是太平?
武则天实在是想不出,他二人要杀死杨守文的理由。
难道说,还有其他人想要杀死杨守文吗?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字,但又随即否定。
当初,那张昌宗曾企图暗杀杨守文,但是被李裹儿撞破。
因为这件事,张昌宗的族兄,当时的洛阳县令张同休因此被贬西域,永世不得回转中原。
这,应该算是一桩恩怨吧。
不过武则天却不认为,张昌宗会真的因此在这种场合谋杀杨守文。
那兄弟二人都是凉薄的人,为了同宗兄弟犯险,应该不太可能。而且,当初张昌宗要杀杨守文,是他以为武则天看上了杨守文。后来这误会解释开了,也就没了继续找麻烦的必要。再者说了,张昌宗最近生病,一直卧床不起。而张易之更是谨慎小心的人,若没有足够的好处,他是决不可能冒着杀头的危险谋害杨守文。
所以,武则天虽怀疑了一下,却很快把他们排除在外。
可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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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王修福本来已经准备暗杀杨守文了,可没想到,居然有人抢先了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非常机灵,见情况不妙,立刻偷偷把手臂上的手弩取下,趁乱丢在了校场上。
反正这时候千骑已经闯进了考场,考场上乱成一团,没有人在留意王修福。
“都摩顿,你为何还害我?”
都摩顿露出惊讶之色,大声道:“杨君这话从何说起,我刚才看你危险,所以才想要过来救你,又怎会害你。”
杨守文却冷笑一声,手指都摩顿道:“你真以为我背对着你,就不知道你的小动作?”
仆固乙李一脸茫然,看看杨守文,又看看都摩顿。
好半天他开口道:“杨君,你是说,都摩顿要害你?”
他刚才看到都摩顿发疯似地冲向杨守文,但是却没有看到都摩顿发射弩箭。虽然有些怀疑,可是仆固乙李却无法相信,都摩顿是要加害杨守文。他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误会。
“不可能,都摩顿对杨君极为敬重,怎会害你?”
这时候,武崇训已经爬起来,仍感到头昏脑胀。
“杨守文,说好了咱们两人比试,你竟然找人害我?”
乱了,已经完全乱了!
这时候,千骑已经把考场团团包围,李元芳和薛楚玉二人策马而来,看到这场面,眉头不由得一蹙,厉声喝道:“尔等举子全部放下手中兵器,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薛楚玉说完,扭头苦笑道:“元芳,这一次我这主考官可真是狼狈。”
李元芳道:“五郎不必担心,圣人心中自有分寸,咱们切看杨守文他们如何解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