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你让我帮你打听梅娘子的下落,我已动用了小鸾台的力量,却没有任何线索。
据我手下密探回报,梅娘子在年初时曾在郑州出现。
但随即,便失去了她的踪迹,至今下落不明。至于那宝珠,其实算不得梅娘子的亲传弟子,好像是梅娘子早年间在庭州收的记名弟子,两人的关系并不很亲密。
那梅娘子擅长易容,变幻万千,很难查找。
倒是她曾经做客于许多勋贵府上,并与许多名士交好。据我所知,梅娘子的丈夫公孙奕曾经是裴宪公座上客,与裴宪公交情莫逆。裴宪公死后,梅娘子还专程代公孙奕前往裴府祭拜……我想如果你要查找梅娘子,最好是从裴家身边着手。”
“裴宪公是谁?”
“你连裴宪公都不知道?”
上官婉儿露出疑惑之色,但旋即释然。
她笑着摇摇头,沉声道:“你浑噩十数载,文宣……你父亲又想要隐姓埋名,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裴宪公就是幽州都督裴行俭,也是河东四姓之一,闻喜裴氏族人。
青之,你文采风流,足矣称道。
但是这人情世故,却还要加强才好。回头我会让人把一些勋贵世家的资料给你送去,你好好看一看。裴家那边,我会派人监视。但最好还是你能与裴家多多走动。”
上官婉儿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这也让杨守文很感动,并且更加确定,上官婉儿和自家老爹之间,一定有猫腻。
没听她刚才称呼老爹做什么?
文宣!
那是老爹的表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称呼。
若没有关系的话,她怎可能称呼老爹的表字呢?哼哼,老爹你浓眉大眼的,居然……
“侄儿谨记姑姑教诲。”
杨守文在马上欠身答谢,上官婉儿旋即放下了车帘。
一行人返回洛阳之后,上官婉儿要前往上阳宫呈报武则天,在分别的时候,她再次叮嘱杨守文道:“青之,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另外记得我和你说的事情……梅娘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你想办法打探。这两天,千万别再出事端。”
“侄儿记得了。”
杨守文下马,恭送上官婉儿的车仗离去。
他带着杨存忠在桥头长出一口气,而后牵着马,沿着长夏门外大街,缓缓行去。
和裴家结交?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裴行俭,杨守文倒是知道。
那是自李靖之后,初唐时期的名将。
不过,裴行俭已经死去多年,也不知道梅娘子和裴家还有没有联系。但总要尝试一下,万一呢?
对于幼娘,杨守文从未有片刻忘却。
只是这梅娘子的行踪太过于诡异,甚至许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却不知道她真正的样貌。这样一来,也增加了不小的难度。杨守文也不清楚,应该从何处着手寻找。
看起来,只能暂时依靠上官婉儿,通过小鸾台查找对方的下落了!
这,也让杨守文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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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铜马陌,已经是正午时分。
杨守文在府门外下马,牵着大金走进了家中。
这洛阳虽然繁华,却不是大金可以驰骋的地方。有时候杨守文就觉得,大金跟着他来到洛阳,实在是委屈了它。所以,每次他出门,都会亲自为大金套上鞍镫,并且亲自把它牵出来,然后再亲自把它送进马厩里,也算是弥补一些愧疚。
把大金在马厩里安置妥当,杨守文准备去后宅。
屋恩奇这时候却迎上来,躬身行礼道:“阿郎,外面有人求见,说是阿郎的仆从。”
我的仆从?
杨守文一愣,我哪儿有什么仆从!我的仆从,不都在府中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和屋恩奇来到前院。就见那客厅门前的廊下蹲着一个青年,看到杨守文,青年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前来,向杨守文躬身一揖:“费富贵拜见阿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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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连发,待会儿要去见一个朋友,不晓得几点能回来。
如果回来的早,就再更两章,从明天开始恢复五更。新年新气象,俺要振作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