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的大门口,赵夫人还在哭喊,与那些朝她投烂菜叶子、臭鸡蛋的愤怒群众对骂。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黑壮妇人,手里提着一个粪桶。二话不说,就将一痛粪水泼到她的脸上。
“啊……”粪水猝不及防的泼进她的嘴里,吞进去了一些。
“呕!”好多人都吐了。
没吐的被气味儿熏得四散而逃。
门房传话的小厮引着赵银丰和李树杰出来,嘴里还道:“赵夫人是您的夫人,我们以礼相待,不敢动粗,还请赵大人劝她离去……”
三人一出门,都惊得目瞪口呆。
门口一片狼藉,地上遍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还有臭气熏天的粪水……
而粪水里,赵夫人和她的丫鬟婆子都是一身狼藉,臭气哄哄的在那里呕吐。
赵银丰脸都黑了,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所谓的以礼相待?
看门的侍卫立刻上前,礼貌的抱拳行礼道:“启禀赵大人,赵夫人在门口拉住白神医哭闹,引来很多人看热闹。赵夫人暗指王妃仗势欺人,白神医辩解。那些人就知道了赵颖儿勾结黑袍老祖的门人绑架男人和孩子,就愤怒了……”
侍卫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话里话外都是说赵夫人无理取闹、自取其辱。
李树杰冷声道:“你们为何不阻拦?”
侍卫无辜的道:“我们也想啊,可是赵夫人坐在地上哭闹,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动手将她扯开啊。”
李树杰翻了个白眼儿,“本官的意思是,你们为何不阻拦那些犯事儿的群众!”
这宣王府的侍卫怎么这么蠢!
侍卫挑眉,“我家王爷爱民如子,没有王爷的命令我们不敢对百姓动武力,这不让小厮去请示王爷了吗?”
没错,东溟子煜听到小厮的汇报,让他们过来,将赵夫人弄回去。
谁知……却是这副情景。
小厮脸色吓得苍白,“诶呀,这宣王府门前弄的这般的污秽,王爷降罪下来可怎么办?”
侍卫也是吓得一哆嗦,急吼吼的道:“快快快!快将这里清理干净!”
侍卫们和看门的小厮们都慌慌张张的动了起来,去拿扫帚的拿扫帚,去提水的提水……
赵银丰一看没人搭理他们,脸上闪过怒气,命人将赵夫人弄上马车,自己进了李树杰的马车,带着人离去。
等到他们转过街角,慌里慌张打扫地面的侍卫和小厮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互相对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继续清扫大门口。
马车里,李树杰头大的按了按额角,抱歉的道:“岳父,小婿无能,没能管束好颖儿,让她犯下如此大祸,今日才让岳母受到这般羞辱。”
赵银丰微微眯着眼睛,叹息道:“不怨你,是我没教导好颖儿。这次,我们是把宣王妃彻底得罪了。”
李树杰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宣王将这事交给官府,就是不想连坐追究我们的意思。只是,皇上知道此事,会不会迁怒我们?”
赵银丰冷哼,“宣王若是不想此事连累我们,应该把此事捂住!现在经过百姓这么一闹,颖儿的命是保不住了,连带我们也得跟着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