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踩在木底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但见他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浩浩朗月,形相清矍,湛然如神。
气质更是孤云出岫。
若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相信,世间还有这等男子?
“水儿,大过年的,我寻思来你家拜拜门……哪知道你家里人硬是不要我进来。没奈何只得硬闯。不过我有分寸的……没有伤到任何一人。”
李昂目光逡巡一周,发现了南水儿,清冷目光就变得温柔,如三月的春风,徐徐拂过湖面,荡起层叠的涟漪。
“不过难免损坏了你家一些花花草草……我看都修剪的挺精致的,肯定挺值钱……你爹,不会让我赔吧?”
他看着南水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南水儿看着他。
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晕开万种风情。
这样的风情,人间难得。
也从来只为李昂一人绽放。
“你弄坏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我爹跟我爷爷,肯定不高兴得很,何止是要你赔,指不定还得揍你。”
南水儿也一本正经的样子。
“揍就揍呗,我不是早跟你说过的么,我这人……特别抗揍。”
他目光逡巡,很快转移到南宫仆射和南宫楚钰身上。
“爷爷,请受孙儿一拜。”
“岳丈,请受小婿一拜。”
便躬身跟这二人行礼。
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甭管这南宫王族是什么态度,反正李昂把自己的礼节做到。
他们讲道理,那就讲道理。
他们不讲道理,那就比比谁更不讲道理。
显然——
南宫仆射和南宫楚钰,都是不打算跟李昂讲道理的。
金陵王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南宫楚钰冷笑道:
“小子,谁是你岳丈,我有同意将我女儿嫁给你?”
“我知道你很能打,连白衣剑仙林琅天都不是你对手。不过你这小子胆大妄为,杀了林琅天,燕山那位老剑神,可能放过你?”
“你自己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还妄想娶我南宫楚钰的女儿,娶我金陵王族这一代最出众的王女?”
高长恭听着,很是无奈的样子,跟李昂说道:
“先生,你这老丈人,似乎比我那老丈人,还不讲道理啊。”
李昂耸耸肩:
“小高,他这种行为,概括点讲,叫什么来着?”
高长恭:“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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