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人能招惹。
但族人不让为整个沈族做了莫大贡献的大哥迁入祖坟,这两人却不站出来说哪怕一句话。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侄女,抱着自己大哥骨灰盒,在祠堂外跪了两天两夜,跪到吐血,跪到晕厥……
还是人么?!
“当然恨。”
沈君婥咬牙切齿。
“但我不是恨他们那时候不帮我说话,我恨的是——”
“爸爸下葬时,二叔和三叔,连面都没有露过!”
“二叔和三叔,他们现在的一切,近乎都是爸爸给的。爷爷身体差,养四个孩子很难的……爸爸还在上大学时,便在外面打三份工,供二叔和三叔上学……”
“哥,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他们怎么就能冷血到这种程度?”
李昂叹了口气:
“君婥,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人坏起来,就能坏到这种程度?”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也恨。
恨这俩白眼狼。
当初挑拨他跟沈君婥兄妹关系的人里面,这俩白眼狼可是挑拨的最起劲的。
他们跟沈苍生关系最近——亲兄弟。
只要以后沈氏是沈君婥这个弱女子掌权,他们能拽取的利益,肯定是最多的。
侄女儿文弱,两位亲叔叔帮衬着管理公司,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君婥,等着吧。”
李昂眯了眯眼:
“两天后的沈氏年会,哥会让这些白眼狼全都付出代价的。”
“这些人……当年得了义父那么多恩惠,现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义父死时,却又能冷血到不让义父进祖坟。”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
下了动车,李昂和沈君婥两人,没有直接去沈家村,而是打了辆车,先去沈苍生下葬的墓园扫墓。
抚摸着沈苍生的墓碑,李昂目光变得苍凉,渐渐地,又蕴上一抹冷色。
心中思绪翻涌。
“义父,你说做人要有慈悲心,对这个世界,要学会去宽容和谅解。”
“奈何这个世上,总有许多人,总有许多事,是孩儿没有办法去原谅的。”
“义父做事,春秋仁义,宽厚仁德。孩儿做事,却只求一个公道。”
“孩儿此行,便为您讨一个公道。”
拿出随身携带的烈酒,分为三次,洒在坟前。
两天后,沈氏年会,他不仅要为沈苍生讨一个公道,更要为自己出口气。
老家那些所谓的长辈,当年用各种恶毒言语挤兑他、唆使小辈欺辱他……
为了离间他跟君婥的关系,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他是什么鹰视狼顾之相,是什么喂不熟的白眼狼,将来会抢走君婥所有的东西,沈氏的基业,父母的爱……
“孩儿便让老家那些所谓的长辈好生看看,您当年收养的孩子,并不是什么‘野孩子’、更不是什么‘狗杂种’,偌大沈氏所有人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孩儿一根手指头。”
其实身份地位,到了李昂这种地步,已经极少会有心思与人较劲,主动去打脸什么的。
但这次,他是真的在盘算,如何好好给自己出一口憋了二十年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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