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山望向了沈素言,眼神变得无比阴沉。
他冷声道:
“沈素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的事,早就已经过去,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追求我,我才同意跟你在一起。后来才发现,你不过是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一心想攀附我们晏家的高枝。”
“像你这样来自小地方、寒门出身毫无见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妻子?”
“更别说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背着我跟其他人不清不楚!”
“今天是我金榜题名大登科的日子。你却纵容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儿捣乱,哼!”
他冷哼一声,眼瞳变得无比幽冷:
“沈素言,带着你这侄子,滚出去,否则的话,便不要怪我,不念当初的情分。把你们都抓进大狱,乱棒伺候!”
听着晏小山这些颠倒黑白的话语,沈素言心中愤怒和憋屈,言语无法形容。
“晏小山,你无耻!”
她唾骂道。
这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人的本性,竟是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沈素言,你怎么能反咬小山一口,说他无耻,明明无耻的是你!”
便有个英俊青年,缓缓开了口。
金陵才子,金科探花刘彦昌。
刘彦昌满脸嗤笑看着沈素言:
“你可曾记得,当初你跟小山在一起时,是怎么勾引我的?你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在金陵学府搔首弄姿、卖弄风骚。此等行径,跟青楼里的窑姐儿有什么区别?”
“刘兄,这个骚货当初不仅勾引过你,还勾引过我呢,她把我叫到自己出租屋,很风骚的要我喝她熬的糖水……”
“哟呵,张兄,原来你也喝过沈素言的糖水啊?哈哈!”
刘彦昌、张文斌等当初一起在金陵学府求学的进士及第、同进士们,都纷纷开口,帮晏小山说话,肆意往沈素言身上泼脏水。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显然他们当初就是这么毁沈素言清白的。
“素言……作为教过你的老师,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痛心……我金陵书院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岂能容你如此?”
“哼,女子要守妇德,读书人更要知道礼义廉耻……沈素言你哪里配当我们金陵学府的学生?”
“沈素言,你可真是丢人现眼!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明明自己有错在先,今日居然敢到这里,指责身为受害者的小山!你曾是我的学生,是我教书生涯最大的耻辱!”
金陵书院的教习、讲师们,也开始口诛笔伐,肆意污蔑。
这就是文人一张嘴。
颠倒是非!
杀人不见血!
宾客们,这些所谓的文坛大家、也纷纷指责嗤笑。
千夫所指,风口浪尖,沈素言气得,身体发抖,气血攻心,眼看又要一口黑血喷出来。
“小姑,接下来,交给我。”
李昂拍了拍沈素言肩膀,度过去一缕真气,替她平顺气血,又叫白玉兰将她扶去休息。
“诸位读书人,今天让我长了见识,人一旦无耻起来,会无耻到什么地步。”
李昂眼瞳幽冷,冷冽一笑:
“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都上一课吧。”
“首先,我宣布几件事情——”
“这第一件……状元郎,我觉得枢密院不适合你,你还是去御马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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