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战兵,黑衣黑甲,杀气滔天,如神兵天降。
于是全称叫南境第五军团的三万多人部队,就炸了营。
超过一半人,都醉成烂泥,继续昏睡。
小半人在同样醉醺醺的军官指挥下展开反击,却很快就变成尸体。
刹那之间,枪声,叫声,呼声,骂声,訇响鹅黄江畔。
场面变得极为混乱。
当然乱的是南境这一边。
龙骧战团这边四千雄兵,就如四千个严格执行输入程序的机器人——扔掉兵器抱头跪地的不管,呆愣着的就给一枪托,拍晕在地,敢反击的就直接击毙。
整个缴械过程,混而不乱,轻松写意,当真比捉三万多头满地跑的猪,轻松许多。
一个小时后,除了醉成烂泥的,南境第五军团将近两万人,便全都被绑成人棍儿,扔在了一起。
“副官,汇报战损。”
一袭白袍、面色森冷的宁山河,唤来副将。
副将统计了一番,肩膀抽搐,跟宁山河汇报:
“将军……弟兄们伤了三个。两个崴脚,还有个挂彩了……”
“居然……能挂彩?”
“将军,被……被树枝挂伤的。这小子……他妈有夜盲症,没看清路。”
宁山河,“……”
他没好气道:
“让我的医务兵偷偷去给他包扎。这事儿……别传出去,忒他妈丢人。”
“可不是……”
副官深以为然。
接着宁山河就按照李昂吩咐,将所有少校及以上军官,全都绑了,合计三百来号人,押往为他们准备的刑场——等天亮、大都督要拿他们的狗头祭旗!
……
霍英行营,阁楼之中。
白玉兰笑得温润,回答了南境第五军团将军们的疑问——他家先生到底是谁。
“我家先生,就是方才你们口中侥幸打了几场胜仗的家伙。”
“譬如什么莽苍山、大雪关、乱云泽、捕鱼儿海等等等等……一路侥幸,赢了几百场战役。”
“肯定是比不过霍钧座你这个不世名将、一枪不放,带着数万弟兄成功转进。这种仗,杀了我家先生,他也打不出来。”
论损人,白玉兰虽说不如高长恭这个嘴炮界王者。
但同样作为唐斩心中极有文化的哥哥,他肯定是不差的。
东方伊人听着,没忍住,噗嗤便笑,晕开万种风情。
李昂这几个亲卫,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呀。
霍英、袁天野、杜伏威等南境将军、却是每听一句,脸就白上一分。
到得最后,已经惨白到看不到丁点人色。
恐惧。
深渊般的恐惧。
刹那之间笼罩他们。
“你……您……是天策爷?!”
霍英结巴。
李昂点头:
“霍钧座,似乎……我是叫这个名字。”
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轻轻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碰撞声。
或许是因为这个声音——
霍英、袁天野、杜伏威等人,就全都瘫软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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