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都督眨眨眼,干咳一声:“为父当了这么多年的锦麟卫指挥使,自是知道不少隐秘。笙儿是怎么知道朱雀卫的?”
骆笙眉梢微扬。
这是不想对她透露了。
她不是强人所难的人,特别是这个人是她现在的父亲。
骆笙很快回道:“因为弟弟知道的。”
骆大都督脸色顿变,猛烈咳嗽起来。
骆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父亲喝口茶缓缓。”
骆大都督接过来咕咚咕咚把一杯茶水饮尽,却没尝出半点滋味。
此时的他,内心受到极大震动。
什么叫因为弟弟知道的朱雀卫?笙儿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缓了好一会儿,骆大都督目不转睛盯着骆笙:“笙儿啊,你是因为辰儿知道的朱雀卫?”
骆笙淡然颔首:“朱雀卫统领找上了弟弟,说他是镇南王幼子——”
骆大都督腾地站了起来。
“父亲?”
骆大都督缓缓坐下,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板着脸道:“笙儿,你们年少单纯,莫要被乱七八糟的人骗了。这种胡话你也信?辰儿若是镇南王幼子,京城镇南王府那孩子又是什么?”
“是假的呗。”
骆大都督:“……”
好一会儿后,骆大都督才缓过来,正色道:“为父的意思是那都是瞎话,你不要信!”
骆笙嘴角一抽。
若不是她对镇南王府忒了解了,看骆大都督这么严肃险些信了。
“可暗中相助的人就是朱雀卫。”
骆大都督又想咳嗽了。
骆笙接着道:“弟弟随舅舅他们南行,也没有回金沙,而是去了河阳。”
“什么?”骆大都督只觉这短短一会儿工夫受到的冲击比深夜惊心动魄的逃亡还大。
稳了稳神,骆大都督追问:“去河阳干什么?”
“河阳是朱雀卫的藏身地,弟弟去接管了。”骆笙笑呵呵提议,“父亲,咱们南下就直接去找弟弟吧。”
骆大都督神情瞬间扭曲了一下,对着女儿还得和风细雨:“笙儿,现在不是去不去河阳的问题,哦,当然河阳必须要去,你弟弟在那呢。”
这么一想,骆大都督又胸闷了。
两个倒霉孩子这是先斩后奏啊,气死他了!
冷静了一下,骆大都督皱眉问:“朱雀卫是怎么找上你弟弟的?”
“弟弟整理旧物时弄破了一只拨浪鼓,发现里面有一块令牌,觉得有意思就随身带着了,然后被兴叔看到了——”
“就是那个账房先生的叔叔?”
骆笙点头:“兴叔正是朱雀卫统领,就认了出来,并拿出另一半令牌对证,两块令牌严丝合缝对上了。”
骆大都督脸色不断变化,再维持不住平静。
账房先生的叔叔是朱雀卫统领,笙儿的酒肆里都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