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蓝家相约以神器交换人质的日子,蓝家几位重要人物经过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先以蓝家的神器前去交换人质,随后再伺机将神器夺回。
白虎林的入口处,人声鼎沸,今日也同是尹家人召集各路英雄一同前往探宝的日子。
“大嫂,你看!尹家、柳家、司徒家、刀家和孟家……除了上官、端木、赫连和容家,各家的人都来了,而且是家主和长老们齐齐出动,这才两天的功夫,怎么动静变得如此之大?”
“是啊,这事看起来越来越蹊跷了。”
云溪凝神观望间,远远地看到了携孙女前来的端木雄,她举步迎了上去。
“义父、小静,你们怎么也来了?”自从端木雄参加了她的婚礼后,云溪就正式将他认作了义父,端木雄此人还是值得她敬重的。
“溪儿,今日的事透着邪气,你要多加小心。老夫来的路上与刀家的现任家主通了通气,才得知刀家的老家主被人给捉了去,来信要胁让刀家以神器交换人质,地点就在白虎林。老夫这一路行来,也遇上不少的埋伏,有人一直在打小静的主意,老夫猜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拿小静做要胁,逼老夫交出神器……”端木雄道。
“竟有此事?”云溪惊诧,如此说来,被人要胁的不止蓝家一家,其他十大家族的人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对方究竟是谁,居然想出如此阴险歹毒的招数?
“义父,稍后你不如跟我们一道同行吧,蓝家也收到了要胁信,让蓝家家主拿神器去赎人,我担心中间会有什么阴谋。”
“没问题!”端木雄很爽快便答应了。
蓝家的人听闻有端木雄加入他们的行列,不由地大喜,端木雄可是十大家族当中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端木家族的威望或许不如容家、赫连家族,但端木雄本人却是极为受尊崇的,众人纷纷围着端木雄寒暄起来。
端木静四下里张望着,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小小的脸蛋上露出失望之色。
“云姨,小墨哥哥呢?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云溪弯身,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柔声道:“他去了圣宫,很快就会回来了。小静想他了吗?”
端木静可爱地点头:“嗯,小静很想念小墨哥哥。”
云溪弯唇,不由地会心一笑,举目望向天边,眼神逐渐柔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看!那不是容家的队伍吗?怎么还绑了两个人?”
“听说那女的从前是容家大小姐,因为跟南熙国云家的人私奔,所以容家家主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这一次容家大小姐突然带着她的夫婿返回了容家,容家家主大怒,于是便将他们绑了起来,誓要让容家大小姐和云家断绝关系,要拆散他们夫妇俩呢……”
云溪闻听到这些议论声,心头一震,他们口中所说之人莫非是她的爹娘?
拨开重重的人群,云溪终于见到了容家所在的队伍,待见到被关押在那两辆类似囚车里的人之后,云溪脸色骤变,心底升腾起熊熊的怒火。他们居然把她的爹娘给关押在了囚车当中,游街示众……
“爹!娘!”
斩浪剑倏然出鞘,带出一片煞人的冷光,如同她此时的心境,冰冷如刀剑。
剑尖着地,伴随着她的脚步,与地面之间擦起丝丝的火星。
云逸和云夫人自囚车中抬头,看到了人群中走出的云溪,两人齐齐喊了起来:“溪儿!不要冲动!”
“表妹!别——”容少华骑在一匹高骏的白马上,也位列队伍中间,看到此刻杀气腾腾的云溪,不由地出声阻止。
凭他对她的了解,看到自己的爹娘被如此无情地对待,她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你就是他们的孽种?”为首的一匹棕色骏马上,一老者白衣须髯,面色冷峻,如电的目光直直地逼向云溪,那气势锐不可当。
云溪止步,与他对视,更为冷冽的目光瞪视了回去。
“为什么要将他们关在囚车当中?”
容家主无情地冷笑道:“他们无媒苟合,丢尽了我容家的脸面,今日老夫便要让他们游街示众,让世人都来看看这一对狗男女的无耻颜面。”
云溪勾唇,冷冷一笑,指剑向他:“你就是容家的家主?”
“孽种!你敢对老夫不敬?!”容家主盛怒,啪地一掌向她击来,席卷着满地的尘沙,掌风栩栩。
“溪儿——”云逸夫妇失声大叫。
“不要!”容少华大惊,未料到爷爷会突然对云溪出手,他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他担忧地看向云溪,倘若表妹真被爷爷所伤,依着龙千绝护妻如命的脾气,日后绝对不会让容家有好日子过,说不准一怒之下,便会灭了容家。
爷爷啊,你怎可对自己的亲外孙女如此狠心?
容少华心急如焚。
出乎他的意料,云溪不慌不乱,脚下未动分毫。待掌力逼近,她的脸骤然发亮,唇角的冷笑也更浓了。在她的身体周围有一层球状体般异样的光环瞬间凝聚,对方击来的掌力抵达这层光环后,立即反弹了回去。
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掌路!
容家主撑大了双眼,始料未及,连忙纵身跳离了骏马。那掌风便顺势击打在了一棵古树上,古树应声而裂。
围观的众人低低地惊呼,如此强横的掌力,倘若是击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必死无疑。
他们只道那掌力是云溪而为,一个个皆拿惊叹的目光看着她,唯有云溪本人心底生寒,她所使用的乃是反噬术,对方用多大的力道,便反噬回去多大的力道。
那人真是她的亲外公吗?若他真是,他方才那一掌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哪里有半点祖孙之情可讲?
容家主落在了马下,不可思议地盯着云溪,她居然能抵挡得住他一掌,而且还将那掌力原封不动地奉还,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孽种!你敢还手?!”
云溪放声大笑,她万想不到堂堂容家家主居然是如此可笑之人,他要动手伤人,却不许他人还手,这世间哪里有这等道理?
难怪当初他反对爹娘的婚事,竟逼得温柔如水的云夫人不得不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二十年来不曾回过容家,这样不通情达理又冷酷无情之人,哪里配当她的外公?
“你笑什么?”容家主被她笑得心烦气躁,不由地怒斥。
云溪止了笑声,凝视着他,说道:“我笑你自以为是,冷血无情,不配当一个父亲,不配当一个外祖父,更加不配当一家之主!”
她轻蔑地笑了声,转身,来至囚车前。
囚车前,容家的弟子们纷纷上前,执剑相向,不允她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