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红还是带着不怎么说话的妹妹田国虞。看虎子过来,田国红让给赫喜开车,自己跑到后面挨着虎子坐着。
“这么大领导没有司机?”项小虎想起去申城时祁红跟自己说的话,有些人是不能张扬的。
田国红哼了一声:“没钱。”
唐汉笑嘻嘻地说:“谁信呢?”
“我的钱让两个坏小子捐出去了,老子连名都没留。”
唐汉大笑,“那你还敢找他们玩。”
“没办法,别人不好玩。”
“那说吧,今天去哪霍霍钱。”
“潘园子!”
“懂么你?那玩意可不只是坑爹,还坑爷爷,坑爷爷的爷爷。”
“不有你么。”
“滚犊子嗷,我可没钱。”
田国红大笑。
说说笑笑到了潘园子,田国红拉一把虎子,两个人落到后面。
“要不今天不来了,看你小子在那拽文,就想着和你说说话。”
项小虎打个哈欠,左顾右看。
“要不是跟你聊过,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项小虎在一个摊前面蹲下来,看那些做旧的工艺品。
“我知道你很有学识,你说让十几亿人吃上饭,是件简单的事么?”
项小虎看着田国红笑笑,还是没说话。
“其实我们真的不容易,从一穷二白到今天的强盛,这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比如这里。”田国红指着潘园子两边的并排的商店。
“国红兄,你今天是想在这个盛世,给我上一课吗?”项小虎站起来笑着问。
田国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当然,还有很多需要我们努力的地方,但不至于夜晚侵占了阳光。”
“嗯,你说得对!”
田国红追问道:“你在敷衍我。”
“问题是我说不对好使吗?”项小虎意味深长的一笑:“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个,阶级之间的意识形态问题最终都是留给了历史。”
“我觉得你有些悲观。”
“我就当你夸我是哲学家。”项小虎耸肩摊手,表示不想争辩。
这是一个无法争辩的问题,全世界都一样,掌握分配财富权利的人变成了财富的拥有者,同时他们掌握着所有的话语权。
让无产阶级跟资产阶级讨论意识形态,这本身就是问题。
除非资产阶级也变成无产阶级,但他们能放下手里的财富吗?
在田国红再问的时候,项小虎就说了以上的话。
田国红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