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忘记了。
祁红也忘了自己是关了灯还是没关灯就脱了外衣钻进项小虎床上的被窝,当时心跳太快了,甚至呼吸都快噎住了,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但她记得自己是在黑暗中脱掉了绒衣里面的胸罩,她滚烫着脸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好像这个世界里正开着一朵不能惊碎的花,那些缓缓张开的花叶正一点点把她包裹,她感受到了花叶轻轻的抚摸,也闻到了它的芬芳
她就在这温馨而又甜美的意境中睡去了
现在祁红都想扇自己耳光。
我怎么睡着了?该死!
更该死的是,先醒过来的臭虎子为什么没碰我!
祁红感觉自己都没脸走出去这个公寓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打开冰箱,先拿起一瓶饮料,她看到还有啤酒,于是打开了一罐,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
又倒了一杯,还是一口气喝了
喝了两罐啤酒,祁红冷静下来了。
什么事都没有我紧张什么?
我难堪什么?
我用得着这么矫情么?
切!不是~
艹!真是的!
为了那只该死的蠢猪!我用得着么?!
我是谁!?
穆丹商界最年轻的一姐!
想到了这里祁红又黯淡了下来,因为她无意中拿自己比较了一下那只蠢猪。
她不得不服,项小虎很强,如果单凭白手起家,她必须承认自己不是对手。
就不说项小虎超乎常人的知识能力,无论从设计能力,营销能力,管理能力自己都得甘拜下风。
天份在成功中固然重要,但就项小虎这份拼劲,她没有。
也有不了。
她想起来在大东,项小虎也是这样,说着话,一歪脑袋就睡了。
可每次看着醒着的他,从来就没有不是生龙活虎的时候。
好像他是一直拉满的弓,不松开的时候他一直饱满着冲出去的力量。
他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五个小时?
这可不是一天呀。
她想起来在远大时候,只要看到项小虎的时候,他手里永远拿着厚厚一沓的打印纸。
那时候她还没在意那里面都是什么,现在知道了,他在背后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这一次也是一样,项小虎从面试和培训饭店的员工开始,他就常常呆苶苶盯着一个人一看就是半天。
那是他在品评那个人,是不是适合这个工作,
估计从几百应试员工中挑出来的这二十多个,他都用心观察过。
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项小虎手里的打印纸一时烂一时新了,那是不停改动,重新抄写的次数。
如果按照他的说法,自己这样只拿钱的资本家就是在剥削。
不行!
祁红一下看到了问题,根据这个情况看,项小虎很快就会像当初远大一样,马上就能当甩手掌柜的了。
到那时候,他不得又跑去申城找那个小妖精?!
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