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乃是薛仁贵正妻柳银环所生,过了年即将十三岁,年龄与太子刘齐相仿,个头也是在伯仲之间,平日里说话做事颇为稳重,隐约间透着大将之风。
薛刚比薛丁山年幼两岁,母亲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仗着母亲身份尊贵,自幼顽劣跋扈,在薛家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甚至就连柳银环母子都要让他三分,薛家人称“薛小太岁”,又有绰号“京城小霸王”。
不过这薛小太岁虽然顽劣霸道,但为人还算仗义,因为两家挨着近,所以跟同为将二代的岳雷打的火热,用情同手足来形容毫不为过,甚至比一奶同胞的薛丁山还要亲近。
此刻听了岳雷的话,薛刚双手叉腰,抢着说道:“岳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堂堂的征西大将军公子,姐姐又是当朝太子妃,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我京城小霸王也要让你三分,为何口出此言?”
岳雷一脸故作深沉的样子:“哎……还不是因为那喜新厌旧,不辨忠奸的刘天下吗!”
天下是太子刘齐的乳名,薛丁山听了后有些大感意外:“太子不是你姐夫么?雷弟这话从何说起?”
岳雷当下把岳银瓶与太子以及曹嬛之间的冲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不仅说太子如何冷落自己的姐姐,又如何的蔑视诋毁,丝毫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甚至纵容曹嬛当面羞辱岳银瓶,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仅仅是岳飞的女儿嫁给了太子,而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莲亦是被许配给了渤海王刘治,此刻听岳雷说刘齐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薛刚顽劣霸道的性格登时就爆发了出来。
“这刘天下实在欺人太甚,看不起你们岳家就是看不起我们薛家!竟然为了反贼之女冷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实在是愚蠢昏庸,不知好歹,我们兄弟随二哥去一趟太子宫,为你姐姐讨回公道。”
岳雷喜出望外,拍着薛刚憨乎乎的脑袋道:“还是二弟仗义,咱们走!若刘天下说好的则罢了,若是和咱们耍横,绝不能惯着他。”
薛丁山年龄稍大一些,急忙挺身而出挡住了岳雷与薛刚:“你们两个休要胡来,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不可冲撞,否则便是大逆之罪。此事还是禀明岳夫人之后再做决断。”
岳雷一脸失望的道:“山哥,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不帮小弟出头也就罢了,竟然还阻拦我,有没有拿我岳雷当做自己的兄弟?”
薛刚亦是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怒吼:“薛丁山,今天的事你不帮忙也就罢了,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
不等薛丁山搭话,薛刚出其不意的把大哥推开,拽了岳雷一溜烟般逃出了薛府,直奔太子宫而去。
“二弟,岳二弟,休要胡来……”薛丁山唯恐两个小兄弟捅了漏子,急忙尾随其后,跟着兄弟二人出了薛府,朝太子宫飞奔而去。
年关将近,明天又是皇帝纳娶樊梨花入宫的大喜日子,因此金陵城里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头攒动,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盛世景象。
岳雷与薛刚快步在前,薛丁山一溜小跑随后,兄弟三人穿过夫子庙,直奔位于玄武湖西南方的太子宫,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宫门外。
放眼望去,只见太子宫建造的巍峨雄壮,气势非凡,虽然不能和乾阳宫相提并论,但也是雕梁画栋,飞阁流丹,假山流水,凉亭花园,应有尽有。
太子新婚燕尔,又有刘辩亲自回来执掌朝政,因此太子宫门前只能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只有二十名全副甲胄的御林军手持银枪,伫立在府邸门前。
看到岳雷和薛刚大步流星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更大些的少年,带队的什长出来阻止道:“站住,三位公子何人?太子宫乃是京畿要地,不可轻易靠近,速速离去!”
不等岳雷开口,薛刚上前抽了什长一个大嘴巴子:“大胆,有眼无珠的看门狗,竟敢和薛小爷这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这什长看到三个公子锦衣华服,大马金刀,被薛刚的气势所慑,揉着脸颊道:“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也不管你是谁……”
“我呸!”
薛刚蹬鼻子上脸,啐了什长一脸唾液,“小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我娘是当朝万年公主,我舅舅便是当朝皇帝,太子是我表哥,我爹是镇北大将军……”
“没有大……只是镇北将军!”
这时候薛丁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先给兄弟纠正错误,接着对什长施礼赔罪:“这位军官,小弟顽劣,请包涵则个!”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着客客气气的薛丁山,再加上这小霸王身份却是显赫,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什长能够惹得起的,这什长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咽下这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