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娟的强烈反抗之下,吴三桂还没来得及除去衣衫,就被齐国远踹门而入。
正常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坏了好事,自然少不得暴跳如雷,衣衫不整的吴三桂怒吼一声,提起佩剑就朝齐国远冲了过去:“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坏我好事?”
“大爷乃是李元霸的师兄齐元霸!”齐国远两眼一瞪,举起手中的一双大锤,朝吴三桂大吼一声。
“老子宰了……”
红着双眼的吴三桂话音未落,猛然看到齐国远手里这对夸张的大锤,登时吓的目瞪口呆,身体内涌动的荷尔蒙迅速散去。
好家伙,这厮手中的大锤看起来少说一只也有三百斤左右,就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也是远远不及,今天算是遇上煞星了!
“你、你是何人?此事与你无关,何……何必自惹麻烦?”吴三桂震惊之下额头见汗,攥紧了手里的佩剑,结结巴巴的强做镇定。
“我受了庞士元邀请,前来庞家做客。你这厮卖主求荣,竟然说与我无关?”成功的唬住了吴三桂,齐国远横眉竖目,大耍威风,“跪下给齐爷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
吴三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士可杀不可辱!”
看到吴三桂突然以命相搏,齐国远也吓了一跳,急忙挥动纸锤招架吴三桂刺来的利剑:“啊呀……你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跟大爷动手?”
话音未落,只听“噗嗤”一声,却是吴三桂手中的佩剑刺破了齐国远的大锤,捅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吴三桂先是一愣,瞬间就醒悟了过来:“好啊,原来是个江湖骗子,竟然拿着纸锤在这里唬人,吓死老子了!”
齐国远使劲晃动手里的纸锤,只见一阵粉尘飞扬。白色的是石灰粉红色的是辣椒面,纷纷扬扬的落在吴三桂的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灼痛,两只眼睛再也睁不开。
“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耍诈?”猝不及防的吴三桂大声咆哮,只是被眯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胡乱的挥舞宝剑护住身体。
齐国远阴谋得手,当即后退一步,得意洋洋的大笑一声:“嘿嘿……你还是太年轻。道行比起齐爷差的远了!”
“恶贼受死!”
就在吴三桂与齐国远纠缠之际,衣衫凌乱的庞娟从床上爬了起来,摸起一把挂在墙上当做装饰品的青铜剑,带着满腔的怒火朝吴三桂扑了上去。只听“噗嗤”一声,青铜剑刺穿了吴三桂的甲胄,透胸而出。
“我……不……甘……心!”
遭到致命一击的吴三桂挥剑乱砍,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却被庞娟一剑刺穿胸膛,挣扎了片刻,缓缓倒地。就此气绝身亡。
“大丈夫非礼勿视,俺什么也没看见!”齐国远朝庞娟憨笑一声,转身就走。
庞娟也顾不得道谢,急忙从衣橱中裹了一件长袍,重新把被吴三桂卸掉的甲胄穿上,提着佩剑走出房门,朝齐国远招呼一声:“我军大势已去,雒县怕是守不住了,齐壮士请随我速速离开!”
门外杀声大作,却是傅友德得知献关的奸细乃是吴三桂。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率部四处寻找吴三桂的踪迹。询问一番得知吴三桂带着亲兵杀奔庞宅去了,立刻率部追了上来,恰好遇见逃出门外的吴三桂亲兵。便挥刀砍翻在地,大声喝问“吴三桂何在?”
庞娟迎出门去,高声答道:“吴三桂这个叛徒已经受死,只是被他放西汉联军进了雒县,怕是守不住了,我等速速率部撤离吧?”
傅友德恨恨的骂道:“汉中王待吴氏不薄。吴懿一直坐镇成都,提辖兵马。而吴王妃也深得大王厚爱,想不到这吴三桂竟然不顾族人生死,通敌叛国,简直是个不忠不义的无耻小人!”
大势既去,傅友德回天乏力,当即下令吹响收兵的号角。命庞娟在前引路,亲自提枪断后,率领大军离开雒县,向南奔成都撤退,同时派人快马赶往成都,请求出兵救援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