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沉吟道:“若是耽误了时辰,我担待不起,但出了差错我更担待不起!几位兄弟稍后片刻,我派人去问问苏擒尚书的意思,若是苏大人同意,我便把重犯陈宫交给你们。”
忽然人影一闪,张三丰犹如鬼魅般掠到了都尉眼前,也没看清怎么出手,就听到都尉闷哼一声,一头歪倒在地,不知死活。
看到老大被放倒在地,百十名狱卒顿时纷纷拔刀,齐齐叱喝:“怎么?尔等想要劫天牢不成?”
张三丰之所以敢出手,早就想好了措辞,高声道:“齐王得到消息,陈宫刺杀先帝之事乃是受苏擒指示,故此派我等来提陈宫去齐王府受审,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这都尉分明是苏擒党羽,前往通风报信……”
李元芳在心里为张三丰叫声好,这措辞简直天衣无缝,跟着声色俱厉的威胁众狱卒:“刺杀先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易掺和进来!否则被无缘无故的牵连,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不要紧,千万别连累了家眷与族人。”
果然,在张三丰与李元芳一唱一和之下,在场的狱卒俱都被震慑。本来就人心惶惶,现在听他们一说更加扑朔迷离,谁也不敢轻易站出来做出头鸟。
李元芳弯腰麻利的从天牢都尉腰间解下钥匙,顺着走廊大声喝问:“谁是陈宫,给我站出来?”
“陈宫在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知道死期将至,陈宫和章撼聊了一夜,听到外面的一番对话,当即大喝一声。
李元芳迅速的打开三道门槛,叱喝一声:“跟我走一趟齐王府!”
陈宫正要喝问,却发现金台有些眼熟,似乎在江陵的时候曾经见过,依稀记得陪在大汉天子刘辩的身旁。金台向陈宫以目示意,自己等人并无恶意,陈宫登时领悟,心道难道自己死期未至?
“若是齐王能够饶我不死,必然如实交代,是苏擒指示我刺杀刘掣。”陈宫随机应变,配合着李元芳等人演戏。
顿了一顿,指了指章邯道:“此人也与此事有重大干系,把他一块带上!”
章邯不知道陈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登时目瞪口呆,难不成陈宫舍不得自己,让自己陪着他一块共赴黄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章邯想了想反正自己横竖都是死,那就陪着陈宫去一趟齐王府好了。
当下四人押解着陈宫与章邯大摇大摆的向天牢门外走去,数百名狱卒群龙无首,再加上被张三丰、李元芳编制的迷局欺骗,谁也不敢轻易出头,免得惹祸上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人把陈宫、章邯带出天牢,消失在洛阳的街头。
天色大亮,小雪稍纵即逝,洛阳的街头逐渐闹了起来,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越带着凌统、刘无忌一路急行朝东城门赶路,忽然听到街上一声嘹亮的叫喊:“卖剑,卖剑,祖传宝剑!乃是越王勾践赏赐给范蠡的宝剑,后来流落到了民间,被我祖上所得,现千金出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王越生平最爱宝剑,此刻听到叫喊之声,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向叫卖之人凑了过去。
“师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城吧?回头我让父皇赏赐给你一柄宝剑就是了!”刘无忌牵了下王越的衣襟,催促道。
王越一脸恋栈:“无妨、无妨,师父看一眼就走!”
“哎呦……这位先生气质高雅,举止不凡,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你来瞧瞧这宝剑,一百金就便宜卖你了!”发现了主顾,卖剑的汉子登时来了精神,凑上去把剑交给了王越。
王越拔剑在手仔细端详,只见剑身光亮,锋芒逼人,重量适宜,造型精美,端的是一把上等宝剑。不由得心痒难耐,与这卖剑的汉子讨价还价了起来。
两人纠缠了至少一壶茶的功夫,最后汉子痛心疾首的道:“算了,宝剑赠英雄,三十金便宜卖你了!”
王越喜滋滋的正要掏钱,忽然听得马蹄声大作,一员大将手提铁方槊,胯下大宛良马,引领了千余士兵列队而来,身后飘着“新”字大旗。
“咦……那人不是王越吗?曾经在洛阳宫当过教头,现在在金陵做禁军教头!”新文礼身后的一名士兵眼尖,一眼就认出了王越,大声向新文礼禀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