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巍峨的太行山一片苍茫,如诗如画。
清晨起来走出帅帐,曹孟德诗兴勃发,在郭嘉、贾诩、刘馥等文臣的陪同下赋诗一首,引来一片喝彩。
昨天大军走了一天进入赵国境内,天降大雪,曹操便下令安营扎寨休息一日再走。今日雪过天晴,曹操早早披挂整齐,准备继续率兵返回邺城。
大军正要拔营,忽然有数骑从北面疾驰而来,看起来一脸的焦虑与疲惫,身上与面颊上落满了尘埃与风霜,似乎来得很急。
这让曹操的第六感有些不妙,蹙眉沉吟:“嘶莫非毋极营寨出事了吾刚率军离开就遭到了匈奴的突袭铁木真用兵竟然如此霸道,若如此实乃吾之劲敌也”
除了毋极大营遭到匈奴袭击之外,曹操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紧急情报。目前与东汉亦友亦敌,在没有彻底撕破面皮的情况下,曹操不认为李靖会偷袭本方大营,这对于东汉没有任何利益。至于公孙瓒、冉闵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没有理由来招惹自己;李唐大军隔着李靖与卫青的十六万大军,也不可能深入冀州境内。
“何事惊慌”
曹操抖了一下黑色的披风,露出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任凭浓密的胡须在寒风中飘扬,待斥候来到马前的时候沉声喝问。
“报”
斥候嘶哑着嗓子从马鞍上滚了下来,一夜的疾驰使得衣衫上的霜雪已经结冰,也顾不得整理,踉踉跄跄的来到曹操面前跪倒在地:“启禀主公公子公子他”
“怎么了”曹操两条眉毛蹙起,拼接在一起,几乎成了一条线,深邃莫测的眸子透出寒光,冷声喝问,“被匈奴抓了杀了”
“被被东汉锦衣卫杀了”斥候喉头收缩,颤巍巍的道来。“甄甄家也化成了一片火海,甄家的人似乎是被东汉锦衣卫劫走了,王、夏、单三位将军已经率兵追袭去了,后事不明”
曹操的脸颊微微抽搐。似笑非笑。
“主公,请节哀顺变”郭嘉、贾诩、曹文诏、李通等文武大吃一惊,急忙躬身作揖,安抚曹操。
“哼哼”曹操发出一声失望的冷哼,“操难过的不是子桓去世。而是只有一天,我只离开了一天,子桓他就出事了难道我曹孟德的子嗣就这么不成器么”
“主公请节哀顺变,不是还有长公子子脩,以及子建公子么”郭嘉与贾诩等人一起劝慰,“长公子刚毅正直,待人谦逊,有他在,足可继承主公大业。”
“备马”曹操大手一挥,“吾要亲自回一趟毋极大营问个水落石出。子桓究竟是如何死的国华曹彬这个叔叔是如何辅佐自己侄子的”
马蹄声隆隆,曹操在典韦、牛金的保护下,在郭嘉、贾诩的陪同下,率领五千轻骑调转马头,重新朝毋极大营返程。留下曹文诏、李通、刘馥、董昭等人率领大军就地驻扎,等候命令。
来的时候马步骑兵混合,一天下来不过走了百十里地,此刻快马返程,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毋极大营。
曹彬得知曹操亲自返回,命人找来荆棘。脱去上衣袒露着膀子迎出寨门,单膝跪倒在曹操马前:“彬未能看管好子桓,闯下如此大祸,请兄长责罚”
曹操怒视曹彬翻身下马。从曹彬的背上抽下荆棘,高高举起,却出乎预料的照自己左手手心抽了一荆棘:“要打也是先打我,怪我曹孟德没有教好儿子,家中出了一个如此不成器的孽子”
“把子桓身边的亲兵全部带进帅帐,吾要问个清楚”曹操披风一抖。大踏步的走进了帅帐,众文武紧随其后。
曹丕的三百亲卫兵死了一多半,还剩下百十人,由凶神恶煞的典韦亲自出马,带了几个重要的头目进了帅帐,一脚踹倒在曹操面前:“跪下,从实招来”
“主公恕罪,昨夜亥时公子突然吩咐准备马车,前往甄家庄。小人等不敢劝阻,只能跟随去了甄家庄”几个曹丕亲兵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从实招来。
“到甄家庄做什么”典韦怒吼一声,“再结结巴巴的,老子就把舌头给你们捋直了”
曹操叹息一声,阻止了典韦的恐吓。
知子莫若父,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深更半夜到垂涎了许久的女人家中去,肯定不是闲话家常,说出来自己面上也是无光。至于曹丕是否把甄宓给玷污了,现在已经不重要,锦衣卫已经出手,自己的儿子也魂归西天,自己与刘辩之间的矛盾算是公开化了,仅存的一丝脸皮也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