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气得站了起来,绕着王逸直转圈,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我这样的才能,能写出这样的国书,立了这么大功,凭什么只复我一个御史中丞?”念叨完继续转圈,无意间瞟到旁边几案上放着的那一身被他抱着去洗澡、吃饭、换衣服,又抱着出来见王逸的官服,又觉得不太对劲,“不对,这是御史大夫的官服,好你个王狐狸,你跟我逗闷子呢是吧?”
王逸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我不跟二傻子计较!这才能够继续气定神闲的跟他说话:“......皇上封你做御史中丞是因为现任御史大夫刘瑞做得好好的,没犯什么错,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让人家给你挪地方吧!”
朱啸:“刘瑞?我当年做御史大夫的时候他才刚进御史台,都不懂,这样的人竟然能做御史大夫?这个国家没指望了!那怎么你给我送来的还是御史大夫的官服?”
王逸:“......因为刘瑞听说你要回去当他的下属了,觉得今后不但仕途无望,很有可能连性命都会受到威胁,以自家父母年老需要人照顾为由......辞官了!任谁挽留都不好使,皇上只得批了,念他纯孝,还赐了他百金,准他衣锦还乡!”
朱啸的下巴已经快仰到天上去了:“算他小子聪明,知道我一旦回到御史台,便没他什么事了!他这个人虽然无甚才华,但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王逸觉得自己若要继续跟朱啸这么说下去,很有可能会让血压升高、心率加速,为了留着有用之躯多为国效几年力,果断的放下茶杯站起身,交代了一句:“明日早朝记得去御前谢恩!”就麻溜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用过晚膳之后想在书房练练字、静静心,顺便涤荡一下今日被糟蹋了的心灵,没想到刚提起笔,书房的们便被轻轻的推开了,王媛站在门外,捧着一盏茶满脸谄媚的看着他。
王逸挫败的跌坐回椅子里,疲惫的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问:“你又想问什么?”
王媛很自觉地进屋、关门,轻手轻脚的将茶盏放在祖父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最近京中时兴的松针茶,我这几日刚学得的,祖父尝尝,可还入得了口?”
王逸挑眉看着这个不太好对付的孙女,干巴巴的说:“闻着味儿还凑活!你若是不赶紧问,那我就要歇息了,你祖母还等着我呢!”
王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果断凑到书桌后,抱着王逸的胳膊就开始摇:“那个、孙女就是有点好奇,朱先生拟的那封国书上究竟写了些什么?竟然如此厉害,怼的赤夷都不回话了!我问了朱方圆,可他说他也不知道。”
王逸:“......你一个小娘子,打听这些朝廷大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