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不记得她是怎样逃出郁骄阳的寝殿的,只知道自己不断的念叨着:“你疯了,你们都疯了!”而郁骄阳则一直在大笑,那笑声似一把利刃,狠狠地在她的心脏上扎来捅去,每一刀都毫不留情。
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见郁楼,若见不到他,自己恐怕会疯,于是不管不顾的就往宫外跑。
当灵芝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倚云楼前时,把文峤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到灵芝身边就问:“你你你你、你不是刚回宫?这么急着跑回来,难道是宫中有变?”
灵芝满脑子都是郁骄阳的笑声,根本不知道文峤说了些什么,只是不断地点头,再配上焦急到有些痴傻的表情,让文峤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出大事了!”也顾不上自己主子这几日心情不佳,不愿意营业这个事,拉着灵芝就往顶楼去。到了门口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往里闯:“主上,灵芝说宫里出大事了!”
两人闯进屋内,就看到墙边的素纱屏风被拉开了,后面有氤氲的水汽溢出。郁楼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合着水声带着不耐:“她又干了什么?”
文峤:“......”我还没来得及问!转身想拉灵芝,却只来得及看到灵芝向着屏风后奔去的背影,愣愣的想:“我觉得我好像是被利用了!”
灵芝不管不顾的冲到屏风后,看见郁楼披散着头发坐在盛满热水的浴桶里,光洁、紧实的肩膀和胸口露在水面上。那一瞬间,灵芝所有的不安似乎都被安抚了,她伸出双臂,像柔软却坚定的藤蔓,缠上了郁楼的脖颈,一同凑过去的还有脸颊,紧贴在郁楼精致凌厉的下颌边,闭着眼睛深深地嗅闻着那男子身上的气息。
郁楼挑起一侧的眉毛,瞥了一会紧紧扣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无声的冷笑了一下,才敲了敲屏风,示意文峤可以出去了。当关门声传来时,他抬起手捏住女子的肩膀,一使力将人整个拽入浴桶,坐在自己的腿上。
灵芝没有丝毫惊惶,她等待,或者说期盼着这一刻,不在乎身上衣衫尽湿,只是更紧的搂住男子的脖颈,将身体整个靠进他怀里。
郁楼看她这样的做派,倒是被勾起了一点好奇,耐着性子问:“就这般想我?甚至不惜骗文峤宫里出事了?”
“我......我没有骗他,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以为的!”
郁楼:“......那便是因为想我,才这样急切?”文峤你个大蠢蛋,你给老子等着!
“奴婢听到一个消息,实在没办法等到下一次见主上!”
“哦?什么消息,让我的小灵芝这样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