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沉声说:“说到底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朝上现在是什么局势你不知道吗?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接二连三的出事、换人,最易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这次的事就是如此,那些人恐怕早就看出来你身边有这样的破绽,把那四个匪徒送到你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是你的亲卫,再随便犯点错,被你赶出府去,你也傻乎乎的不知道料理妥当,正好让人家有机会把脏水往你身上泼、黑锅让你来背,你还好意思告诉我你冤枉?”
“伯、伯父,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我也想知道该如何是好!待我再想一想吧。至于你,肯定免不了要过堂,是怎么回事就照实说,我会让人查清楚那四个人是何时入府,又因何事、在什么时间出的府,你留心记下。还有,最近你给我老实一点在府里待着,把身边的人都清理一遍,有问题的全都给我处理干净,省得日后再出纰漏!”
“侄、侄儿遵命!”
东宫,一群老男人、小男人初步确定了对此事缄默不语,用沉默支持魏氏的方针(照以前两派的关系,抓到魏氏这样大的一个把柄,不整得对方脱层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太子一党的,不过现在情势变了,双方正在合作的时候,沉默、不追究就算是最大的支持了!),终于可以散会回家吃饭了。
阮君浩一边走一边伸懒腰,穿行在长长的回廊中、路过后花园时就看到自己的庶长兄阮君宁站在池塘边发呆、沉思。阮君浩不屑的撇嘴冷笑,抬脚走到他身后,略带嘲讽的说:“呦,咱们那位心狠手辣的山阴郡公怎么独自站在这里?不去思量着怎么要人命了?”
阮君宁回头,淡淡的看了阮君浩一眼,又转回头继续看着水面:“你不用在这里言语刻薄,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你当你向着霍思宏说话,他便会奉你为主?别做梦了,霍思宏太狂了,咱们、父王,甚至连皇爷爷在内,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上位、掌权者罢了,他从未真正放在心上,更谈不上尊敬爱戴!”
阮君浩讪笑一声,走到阮君宁身边才悠悠说道:“霍思宏怎么想干我何事?我可没你那么重的心思,只是看不惯你们视无辜人命如草芥的做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