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姜晚晴伸出手指优雅的转了一圈,白嫩的指尖从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划过。
“行了,你还演上瘾了,不累吗?”雷浅站直身子,抬手拍了拍刚才靠在岩壁上的衣袖,直视着姜晚晴说,“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吧?你敢说不是你把晚柔弄到洞里来的?否则你怎么一进来就说晚柔衣衫不整?那会她被鲁庭芝挡着,我们根本看不到她,你就未卜先知了?还有,鲁庭芝不是你约来的?苏瀛不是你找来的?我当时就在苏家,可是亲耳听见你对苏瀛说晚柔有危险,让他赶紧跟你来看看的,这所谓的危险根本就是你弄出来的!”
“你、你胡说!”姜晚晴的脸都气白了,却无法反驳。
“我胡说?那我就再多胡说一点,之前媛儿受伤也是拜你所赐吧?你提前弄松了池塘边高地边缘的土,又激得苏瀛把媛儿拉到高地上表白,连媛儿站在哪、背对哪个方向都安排好了,就是想让媛儿摔下高地,你还特意在沙地里埋了石头,为的恐怕不止是让媛儿受伤,其实是想要了她的命对不对?还有更早之前你自己落水那次,你分明是会游泳的,却让所有人以为是晚柔把你推下水,想要淹死你。真真是好谋算啊!”
“你……”姜晚晴脸上那常年挂着的柔弱面具被雷浅的一番话打出了深深的裂痕,她瞪着眼睛,怒视雷浅,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雷浅却不肯放过她,接着说道:“怎么?姜大小姐被揭穿了真面目,生气了?那我就再说点让你更生气的,你真当我们都没长脑子,让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特意演给你看的,为的就是让你嫉妒,让你再出手害人,好抓你个现行!”说到这看了看苏瀛,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苏瀛讨厌你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姜晚晴脸上最后的一丝柔弱也碎成了斐粉,一双眼睛好像来自地狱,悠悠的泛着疯狂的光芒:“你们这群贱人,竟然合起伙来耍我?”
“怎么?只允许你耍别人,就不准别人耍你一次?”姜晚柔靠在王媛肩头,笑得恬淡,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讥讽。
“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肮脏的‘奸生子’!”姜晚晴说着就冲姜晚柔冲了过去,还好被一脸冷漠的鲁庭芝拦住,一把甩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着实有点狠,可姜晚晴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支起上半身,狠狠的瞪着姜晚柔继续说:“我就是嫉妒,不光嫉妒,我还恨,恨你,更恨你娘那个贱人,她夺走了我娘的一切,还杀了她,又生下你这个肮脏的野种,来夺走我的一切,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不能折磨你为我娘报仇?至于名节!你娘那样的贱人生出来的自然也是小贱人,你还有名节?还有你王媛,你凭什么毫不费力就能拥有别人渴望的一切?我就是想让你死,不死也得残废,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拥有!”可能是心中的怨气积攒的太久,此时终于一吐为快,姜晚晴说完竟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我呢?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也未曾伤害过你和你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鲁庭芝一脸冷漠,看着伏在地上的姜晚晴问。
“你?”姜晚晴好像是听到了有意思的笑话,笑得更欢了,“你自己乐意被我利用,我为什么要拒绝?我有逼你为我做过什么吗?还不是你自己上赶着凑上来!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用呢?而且我也有为你考虑啊!那个野种虽然肮脏,可好歹也是个小娘子不是,便宜你了不好吗?只是你自己蠢,没抓住机会,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鲁庭芝沉默了,可王媛分明看见他攥紧了拳头。
“看来我当年留下你,确实是一个错误!”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从洞口处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就看见姜彤站在洞口,身后跟着儿子姜源和儿媳大宁氏,再后面还站着瓦斯。姜彤面无表情,姜源看着姜晚晴满脸厌弃,大宁氏则望着靠在王媛肩上的姜晚柔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