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严楚溪的时候,他就已经拥有了不战而胜的资本。
这样的想法很龌龊,但是他完全控制这样得意的心理。
这可能也是……
男人的劣根性吧。
就算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当有别的竞争者出现的时候,却还是为那个女人爱慕自己而感到得意。
花容搬回了凤锦的住所。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住在一个大屋子里。
很多年以后,再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以后,花容回忆这段时间,发现她跟凤锦是真的和平相处过的。
他们就像那些形婚的夫妻一样,试图去习惯彼此的生活,了解对方的生活状态,也试图接受对方,爱上对方。
不过,这是凤锦对她单方面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和凤锦,确实是为了能在一起,努力过一段时间。
仅仅只是后来失败了罢了。
……
发现凤锦再次带着柳思思来到家里,并且当着她的面接吻的时候,她突然就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是凤锦真实期待的哪一个。
永远只是凤锦的退而求其次。
虽然凤锦迅速的推开了柳思思,但是她还是当夜就搬了出去。
她觉得有些恶心。
是对自己感到恶心。
对自己对凤锦无底线的纵容感到恶心。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爱上凤锦这件事感到恶心。
他从不曾伤害她,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他喜欢柳思思,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所以这并不是伤害,这是事实。
她回去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严楚溪抱着她去医院,并没有问什么。
这个男人养在她身边二十年,渐渐地,她也开始有些读不懂他的心思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凤锦打来的,她并没有接,就任由它那样开着。
“我可能有些厌倦了。”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她挂着点滴,看着虚空,声音有些晦涩沙哑。“楚溪,我想离婚了。”
她偏过头看向严楚溪,“你说,我离婚好不好?”
严楚溪看着她,静静的,眼底有着洞察一切的深邃。
“我舍不得。”花容笑了起来,“你知道的对吧?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除非那东西真的会令人粉身碎骨,要不然,谁舍得把它丢掉呢?……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一直追着他跑,感觉能靠近他一点,但是……每一次好像都是我的错觉。”
“他又把柳思思带回家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种事情重复几次,连跟他闹的心情都没有了。”
“以后,就过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吗?”
“我干什么要活的这么窝囊?”
严楚溪伸出手,把她拥在怀里。
“别想了,睡一觉吧。”
花容闭上眼睛,“好恶心。”
她真的觉得很恶心。
对这样委曲求全的自己感到恶心。
“下一次,如果他再把她带回来,我就跟他离婚。”
严楚溪轻轻地道:“嗯。”
花容闭着眼,眼角微微渗出一丝泪水,她抱紧严楚溪,将情绪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