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拼尽全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坐上飞往桐城的飞机。
放任自己的欲望的结果很可怕,他承担不起那个罪孽,所以要忍耐。
他指尖上的钢笔慢慢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把笔尖捏在了掌心,他握紧了拳头,然后平漠的闭上了眼。
片刻,放在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傅庭渊睁开眼把手上的钢笔丢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甩了一下掌心里流淌出来的血,伸手接起了电话。
“爸。”
“过几天就是家宴,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祖宅?”燕宗的声音永远是这么中气十足。
“哦。”傅庭渊懒洋洋的靠在办公椅上,“我没打算过来。”
“你像话吗?家里长辈都在,你一个小辈不过来?”
“我又不是没缺席过。”他语气还是那么懒散,“大哥不是在吗?他才是你的继承人,你就别烦我了好么?”
“傅庭渊!”燕宗在那头气炸了,“你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
“你怎么越活越啰嗦了。”傅庭渊淡淡道,“挂了,我要工作了,想找人玩你去找燕如羽,他比我闲。”
说完话,也不等燕宗骂出口,他直接扣上了电话。
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他哪里有心情去应付那堆老古董。
家宴是什么时候来着……
洛南初应该会带着洛奕和果果出去玩吧,要么就宅在家里睡觉。
她一直活的都很懒散。
他撑着脸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能做到不再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