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坐在床头缓缓点了一根烟。
房间是寂静的,这种安静在这半年里来一直很熟悉。
空气里是洛南初身上的味道。
怀里还残留着她体温的暖意。
他的身上侵染着她的体香,所以那半年里一直在他胸膛里咆哮的野兽也饱食了一般的温顺了下来。
所以这份寂静也成了让人享受的安宁。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也说不定。
日日夜夜的忍耐和煎熬下去,在他自以为是的冷静之中,他其实早就已经疯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见到她以后,能这么顺理成章的就把人上了。
甚至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如果被燕秉知道他最近做的事情,那个温吞的男人,估计要拔枪打爆他的头了。
傅庭渊慢慢的吸了一口烟,摊开掌心借着昏黄的光线看着手心那被墨水晕开的伤口。
那黑色的染透进肉里面的颜色异常的丑陋。
那是他发疯的铁证。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残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