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在江州的同窗们正好在附近,立刻向那里看去,就见以进士葛忆明为首,大量的读书人加入庆江商行的队伍,让庆江商行的读书人数量暴增。
曾经与方运同窗的宁志远叹了口气,道:“至少有一百人吧?看样子还会增多,方运的压力可想而知,一定焦头烂额。”
“这些读书人加入迎庆君的意义非同小可,左相甚至有借口弹劾方运,把本国读书人逼得迎敌国之君,这放在任何时期都足以让主管官员上请罪疏。”陆宇道。
“关键他们大都是读书人,人又多,方运很难处理。”
“看这架势,文相大人不来不行了,想想就替方运头疼。”
“不过,这样也好,葛忆明撕下遮羞布,双方刀兵相向,方运只要在今天胜利,就能把庆江商行在象州的势力连根拔起,避免以后再生事端。”
“话是如此说,但方运如何做?就算方运胜过张龙象,也未必保住总督的官位,失去总督的官位,柳山就可以借机生事,逼方运上前线与妖蛮对抗。”
“咦?你们看,那好像是武国的人,黑压压一大片,能有上千。好像还有一些私兵,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
“我问问武国的朋友。”
在场的人都望向那些武国人,十分好奇武国人怎么会如此大规模进城,一般都应该在岳阳楼外等候文会,等文会结束便离开。
过了一会儿,马渊惊道:“那是武君!我说感觉其中一个人有点眼熟,你们看那个穿举人服、腰上挎着大刀的中年人,就是很威武的那个,就是武君。武君曾经中过举人,而且最喜刀,定然是他错不了。”
“武君……唉,他的脾气人尽皆知,最喜欢凑热闹,也最喜欢惹事,据说武国御史最齐心,因为他们每隔几天就联手上书规劝武君,每隔两三年就会弹劾武君,场面异常盛大。人才啊……”
“身为一国之君,放着黄袍不穿,穿着举人服招摇过市,跑大街上看热闹,真是奇葩。”
“不过他惹事归惹事,但好像从来没让武国出过什么事,反倒有几道圣旨看似荒谬,最后却取得极好的效果。在启国与庆国的夹击下,武国其势不堕,这位武君出力不少。”
众人正聊着,葛忆明的舌绽春雷传遍全城。
“在下葛忆明,本不欲生事,怎奈方总督咄咄逼人,不得不出此下策,迎庆君,只为让方总督重视我等读书人,还望象州父老见谅。今日之后,学生必然负荆请罪,散尽家财,拿出十万两白银资助象州读书人。”
听完葛忆明的话,许多百姓的内心动摇了。
突然,有人舌绽春雷。
“你这种小犊子要是在武国,有多少老子咔嚓多少!什么玩艺儿!要不是有人拦着我,我他么一口陈年浓痰吐你脸上!”
许多人直皱眉头,这话怎么这么恶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