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枫哈哈一笑,道:“敢问苟大学士,你们祺山军想不想争军功簿第一?敢问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人不想争军功簿第一?争第一仅仅意味着自大吗?争第一说明,我们珠江军要全力杀妖灭蛮!这年头,连要拼命杀妖灭蛮都不允许了吗?”
苟葆冷笑道:“张大学士不要岔开话题,老夫只问一句,张龙象的父亲张万空,是不是曾经说过,他曾把珠江军大旗立在两界山城头?我只问一句,张万空是否说过?张经安是否说过!你们珠江军上下二十一万人,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吗?”
珠江军中鸦雀无声,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清楚,再傻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承认此事。
方运一直坐在平步青云之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脑海浮现张经安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想起分别时张经安说起张万空在两界山的事迹,想起张经安临行前的鼓励。
“请父亲一定要像爷爷一样,将珠江军的大旗树立在两界山城头,让全荆州都知道,我张经安没有撒谎!”
一位两界山大学士冷笑道:“既然不反驳,那就是默认此事!老夫这就将此事发布于论榜之上,让你们珠江军名扬天下!”
一位大学士轻咳一声,道:“连兄,我看此事作罢吧,或许只是童言笑谈,界山城墙,以和为贵。”
方运则睁开眼睛,望向那位大学士,那位大学士旁边,还站着另一个熟悉的人。
两人正是词君与诗君,曾经的四大才子,后来诗君与方运争文名失败,自觉有错,于是自我流放到两界山,通过杀妖灭蛮来洗清罪责,而作为他的好友,词君也陪伴而来,反而留下一段佳话,人称‘诗不离词’。
诗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一向大度的词君开口帮助方运。
方运淡然一笑,当年在孔城的时候,词君即便跟诗君乃是至交好友,都毫不避嫌称赞自己诗词,可见此人心胸之宽阔。
词君一开口,各界大学士便不再开口,词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两人周身元气震荡,隐隐有些难以控制,这是即将晋升大儒的迹象,不给词君面子就等于得罪未来两位大儒。
但是,苟葆则得理不饶人,朗声道:“张龙象,本侯问你,张经安是否说过张万空曾经登临两界山之事?你若真是一条汉子,就回答老夫!”
词君淡然看着苟葆,诗君则面露不悦之色。
方运望着前方的妖蛮城与万千妖蛮大帐,道:“此地不是文界,本侯不做小儿般口舌之争。不过,本侯回答你,本侯确实未曾从家父口中听说过两界山之事。至于我珠江军最后如何,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无非是见珠江军登上军功簿,你将要输个精光,所以心中不忿。昨夜你就喋喋不休,本侯懒得理你,不曾想你今日得寸进尺,令人厌恶。”
所有人望向苟葆,方运一言戳中要害。
苟葆面不改色,哈哈一笑,道:“心中不忿?不,这两界山中,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现在之功,或许是他日之过!妖界停战,未必是怕了你那首破诗,极可能是将计就计,趁机养精蓄锐。待停战过后,会发动极为猛烈的攻势,两界山一旦有危险,你所谓的军功,将尽数化为过错!另外,下一次妖蛮攻击之日,就是我文界大军初战之时,珠江军若是全军覆没,我看你如何厚颜无耻说曾立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