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淑愉看楼上,点头,表示知道了。
佣人离开,侯淑愉转身,往厨房去。
此时,后院。
侯淑德和湛起北步子缓慢的走在这含着湿气的青石板路上,两边栽种着外面随处可见的四季青,早熟禾,以及各种花木。
这院里有假山,有小溪流,打造的风景很漂亮,尤为适合养老。
两人没有说话,无声走着一路安静极了。
似乎,她们都在享受着此时此刻难得的安宁。
突然的,湛起北出声,“林帘那孩子的身世,廉时跟你说了吧?”
平常的语气,淡缓的语速,湛起北的这句话,就好似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侯淑德看着前方雾色,头轻点,“说了。”
这一声回答,亦是如常,没什么稀奇的。
湛起北叹气,“这次我来,想跟你亲口说声对不起。”
湛起北脚步停下,他手中一支拿着的手杖也杵在了地上。
他面对着侯淑德,眼神充满愧疚。
侯淑德此时也停下了,但她还保持着面向前方的步子,身形。
只是,她视线收回了。
她看着地面,神色极为平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
湛起北看着她这样的模样,他大概知道侯淑德心里是如何想。
他说:“对不起。”
侯淑德摇头,看着前方,此时,她眼里是深深的无力,“湛老哥,廉时告诉我钰文还有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很高兴,那种高兴就好像钰文还活着,我能再看见他。”
“可当我知道钰文那孩子是林帘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种心痛,无法让我去想,这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我心疼,自责,愧疚,可这些情绪都没有用。”
“那些事已经过去,我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我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以前那些伤害。”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不怪谁,也不去怨谁,人生坎坷,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事,也早便命中注定。”
“没有一个人会一直顺当走过这一生,老天是公平的。”
“你我亦是。”
“这孩子,她还年轻,不到三十,这前面的几十年就当是苦了,后面的日子也就好了。”
侯淑德转过头来,看着湛起北,脸上是笑,放心的,充满一切希望和力量。
湛起北嘴巴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
突然的,侯淑德转过话头,她脸上的笑不见,神色变得威严,冰寒。
“当年害钰文的人,我们柳家,不会放过。”
如果,钰文不死,林帘根本就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受到那些伤害。
赵家,是一切的祸端。
湛起北眯眸,沉声,“这件事,你放心,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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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林帘和湛可可都起了。
她调了闹钟,不再睡过头。
而收拾好自己和湛可可,她便给凯莉打电话,说后面几天工作安排的事。
她晚几天回去不影响什么,只要她把工作安排好就可以。
凯莉也没什么说的,反正她的工作她安排。
两人简短的通了一个电话,谁都没提起韩在行。
林帘挂断电话,湛可可跑过来,“妈咪,愉太奶奶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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