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看着前方,目色深墨,如朱如漆,“找你知道的这方面最好的专家,看这份病情资料,我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呵。”
“好冷漠。”
托尼继续冷嘲热讽,声音听不出一点好,反倒是满肚子的气。
“……”
湛廉时没说话了。
但他也没挂电话,他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眸色没有半点不悦。
托尼没听见湛廉时的声音,冷笑,“没有事就不打电话,一有事就打电话。”
“或者说,只要能睁眼,您就能不停的下命令。”
“我说,老朋友,您不顾虑自己,总得顾虑下别人吧?”
“您不知道累,不知道辛苦,别人知道的吧?”
“……”
无声,依旧是无声。
托尼气的头疼,“湛廉时,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我也就是心善,心软,见不得别人难受。”
“但我要狠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托尼放狠话,但这狠话有多狠就有多关心。
湛廉时张唇,“晚上十点,过来一趟。”
话毕,电话挂断。
托尼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摇头苦笑。
身体还没完全好就开始工作,他真的不要命了。
湛廉时拿下手机,他视线落在窗外。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外面的城市也都披上了一层亮眼的光衣,一切都没有变。
但是,不同的国,不同的天,没有那个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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