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打开后备箱,拿着一个个袋子递给沈敬岩,愤恨道,“你就会使唤我干活,以后我不帮你了。”
沈敬岩两只手腾不出来,只笑着问她,“那你帮谁?”
沈夏不回答他,只拎着一条围巾,脚步轻快的往客厅里跑去,进去后,她顺手将围巾围在唐雨嘉的脖子上,“小嫂子,送你的。”
唐雨嘉有些不满,“为什么要叫小嫂子。”
沈夏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我哥先娶的依依姐,后娶的你,你就是小嫂子啊,你是排在依依姐后面的,当然是小的。”
“可是他们离婚了。”唐雨嘉愤愤不平。
沈夏剥桔子,“那又怎么样,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连儿子都不认了吧。”
沈敬岩检查了家里的年货,又提醒沈夏还缺什么少什么,拉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叮嘱她记得采购回来。
罗依依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那辆车子,又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客厅里的人,淡淡地吩咐,“你们两个,把那两个人请出去。”
她咬重了“请”字,是不介意她们用什么样的方式的,只要看到唐雨嘉的脸她就头疼,所以,她稳稳地坐在车子里。
在客厅里和沈夏有说有笑的沈敬岩被从安从群像拎一只烧鸡似的拎出来,塞进车子里,她们又转身去拎唐雨嘉,好在她识趣,是自己走出来的。
直到车子消失,罗依依这才下车。
家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沈敬岩的离开而改变,冯思萍巴不得沈敬岩带着唐雨嘉离开,天天住在这里,她越发感受到罗依依的好,也就更加不明白沈敬岩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明明自己的儿子以前很有品味的,怎么在女人的选择上又如此没品呢?
夜里,沈敬岩又来了,几天不见,他很想念罗依依。
他悄悄的从床头柜里拿出手串,又像做贼似的趴在床边,拉出罗依依的手,将手串套在她的手腕上,细细地摩挲着,也不知道是在摩挲手串,还是在摩挲那嫩滑的小手。
她不喜欢戴他送的东西,他就亲自给她戴上。
罗依依就是这样被摸醒的,她瞬间炸毛,“姓沈……”
沈敬岩低头,薄唇覆上她的嘴唇,将她的余音悉数吞进去。
罗依依双手反抗地挣扎着,被沈敬岩一把擒住置于头顶,一记深吻结束后,两个人气喘吁吁,沈敬岩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呼出的热气烫的她身体微微发抖。
“要不要给默默生个小妹妹?”沈敬岩语气蛊惑,身体已经渐渐起了反应,可是理智让他发乎情止乎礼。
罗依依摇头,“不要。”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和颤抖钻进男人的耳朵里。
沈敬岩深深地喘息了两下,下决心般从她身上起来,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去上个卫生间,你别喊人。”
罗依依在他走进卫生间后,麻溜的穿鞋跑去了从安从群的房间。
被惊醒的从安从群面面相觑,看着面色酡红的罗依依,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多问。
幸亏三个人都不胖,一张床也能挤下三个人。
黑暗中,从安从群咬耳朵,“沈总等一下会不会找来?”
“我猜不会。”
“我打赌一定会。”
“赌多少钱的?”
“五百。”
“噗嗤。”从群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却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罗依依真心觉得见鬼了,没事就大半夜的折腾她,她白天还要工作,现在又被人看了笑话,可是她又不甘心等在房间里让沈敬岩为所欲为。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她一定会联合儿子想个办法让沈敬岩再也进不来。
儿子。
想到儿子,罗依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向着沈敬岩的,恨不能立刻把她推到他的身边去。
就连从安从群也早就被收买了,真是悲催。
罗依依不悦地说了声,“睡觉。”
从安从群声音整齐响亮,“是。”
罗依依想一个翻身翻到床下面去,太丢人了。
三个人的呼吸声渐渐平和起来,又响起了敲门声,从安从群猛的哈哈大笑,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从安伸手,“给钱,我赢了。”
从群笑的捂着肚子,“愿赌服输,你等我跟沈总要五百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