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在记忆的长河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一碰就会痛,这种痛胜过沈夏不是亲生女儿的耻辱。
罗依依脸色陡然便的铁青起来,张开嘴巴刚要说话。
罗一默走上来,抓着妈咪的手,稚嫩的小脸清纯懵懂,“爷爷,您错了,我妈咪从来没有想过要进沈家的门,他只进沈敬岩家的门,和沈家没有关系哦。”
这话可就严重了,可是偏偏这么严重的话是从一个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沈雄冰更怒了,似乎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大人说话哪有你这小畜生插话的地方。”
罗一默莞尔,抬头看着爹地,“大朋友,你是大畜生呦,你爸爸说的,大畜生才能生出小畜生,那你的爸爸是什么?”
他如刀般不留情面的话戳在人的心口上,沈雄冰脸色难堪,“沈敬岩,把这对母子给我赶出去。”
沈敬岩又撑起了温和的脸,“好,他们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儿子,我跟他们一起走。”
沈雄冰握紧拳头,像锤子似的用力砸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何至于把沈敬岩养到如此张狂的地步。
沈敬岩嘴角的笑纹愈发深邃,“爸爸,为什么你和蔡叔一直在盯着依依的项链看,你们以前也见过这样的款式吗?”
罗依依努力维持着平和的面容,她似乎知道了沈敬岩今天带她来的目的。
罗一默拉了拉爹地的手,“这里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沈雄冰随手抄起茶杯冲着他不承认的那个野孙子砸了过去,罗一默一眨不眨地盯着杯子飞来的方向,面无惧色,沉稳的像一座小山,透着他独特的霸气和风景。
沈敬岩看着沈雄冰,话却是对儿子说的,“好,我们走。”
罗依依此刻最幸福了,虽然置身这种环境和氛围下,但是她的身边有儿子和男人的保护,如果有生命危险,还会有沈夏的挺身相救。
沈雄冰的话虽然尖酸刻薄,罗依依此刻直接忽略了,她眼眸深处荡开一层层微笑的涟漪,“沈董,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雄冰冲口而出,“沈敬岩,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我立刻收回公司。”
蔡管家赶紧打圆场,“老爷子,许是您好久不见少夫……好久不见罗小姐,一时激动也是难免的,您喝口茶,顺顺气,别气坏了身体,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
沈雄冰猛的将蔡管家递过来的茶杯砸到地上,怒吼,“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小什么小,还有那个小畜生。”他指着罗一默,“他的眼里可有我?”
蔡管家依旧温和,“您让大少教育自己儿子就是了,您年龄大了,年轻人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他轻轻地抚着沈雄冰的胸膛,竭力维护着这个家的和平,哪怕只是表面的和平,哪怕只是片刻的和平。
果然,沈雄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胸膛还在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