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的身体里像是充盈着一股力量,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她猛地坐起身,一条腿压着沈敬岩的双腿,对着他的胸膛一顿狂揍。
沈敬岩双手捂着脸,“别打脸,给我留条命就行。”
罗依依用手打的不过瘾,又拿着枕头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乱打,直到打累了,才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躺在床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很快就疲累的睡着了。
沈敬岩揉了揉不疼不痒的胸膛,坦然自若的拥着美人睡觉,这顿打挨的也太值了。
又隔了一天,沈敬岩打着给妈置办年货的名义,往罗依依的别墅里送了很多东西,还有一部分专门放在了冯思萍的房间里。
沈敬岩走后,冯思萍收拾他放在地上的礼品盒,越看越纳闷,电子烟,她一个女人完全用不到啊;金骏眉茶叶,儿子明明知道她不喝金骏眉的;男士手表,等等,还有很多不分男女的昂贵礼品。
儿子给她送那些男士用品做什么?不会是顺手送错的吧,还专门拎到她的房间来,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应该是儿子借她的手送给罗依依的父亲的。
那她就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儿子不亲自送呢。
罗依依下班后,冯思萍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沈夏也跟进来,“妈,你们又在说我坏话。”
十七推开门,脑袋探进来,“是不是有好吃的?”
罗依依笑,“有好吃的也是我一个人偷偷吃完了,才不给你们吃。”
冯思萍脸上的褶子像盛开的花,“你们天天就知道吃。”她从一堆礼品盒里拿出电子烟和男士手表,递给罗依依,“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沈夏和十七也都围了过去,“这不是手表吗,还有电子烟,妈,你抽烟啦?”
冯思萍摇头,疑惑道,“我又不抽烟,不戴男士表,你哥送我这个干嘛?”
十七脑子没转过来,“大哥抽风啦。”
“这是给亲家的。”冯思萍语气肯定。
沈夏不懂,“什么是亲家?”
冯思萍干脆不理这个白痴,拉着罗依依的手,笑的有些讨好,“依依,这是沈敬岩买给你父亲的,他把很多东西都放在了客厅里,只把这些东西放进了我的房间。”
她指着堆放在贵妃榻上的一个个礼品盒子,“还有茶叶,我记得是不是你父亲喜欢喝金骏眉?反正我是不喝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替你父亲收下吧。”
沈夏恍然大悟,忙拿过东西往罗依依的怀里塞,“我早就想叫你嫂子了,我哥是喜欢你的,我和十七都知道,默默也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不对,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反正我哥是喜欢你的啦。”
十七也在一旁附和着,“你以为我和沈夏时不时就跑出国,我们是去做什么了,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给大哥办事,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嫂子,你就原谅他吧,其实我们都有些心疼大哥的。”
这两人一时嘴快,却让冯思萍听出了门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出国做什么去了?你哥又怎么了?”
沈夏和十七一时语塞,见情况不对,赶忙往外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待冯思萍想要去追她们,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冯思萍又笑呵呵地说:“这两个孩子。”
罗依依将东西放好,“阿姨,我爸什么也有,他需要什么我都会买的,这些东西我不要。”
她转身就要离开,冯思萍拉住她,“小夏和十七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罗依依张了张嘴巴,她除了一些猜测,并没有人明确告诉过她什么,她也不知道那些猜测对不对,更不适合告诉冯思萍,如果沈敬岩真的是在抓唐明朗,那么唐明朗肯定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那就是知道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想说的就一定不会说的,依依,我一直拿你当亲女儿的,你也不能跟我说两句实话吗?”
罗依依鼻尖有点泛酸,“不是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我们见面就是吵架,他找的那个女人太能无事生非了,您也是知道的。”
冯思萍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能给你父亲买礼物,说明心里是有你的,可是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这都要结婚了,这,这……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她急的团团转,音调带着些哽咽,“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行,你去把沈夏和十七给我叫上来,我好好问问她们。”
罗依依终于摆脱了冯思萍的“审问”,下楼去喊了沈夏和十七,沈夏和十七只说她们出国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也帮沈敬岩谈过一些国外的生意,反正冠冕堂皇的话她们说起来也不脸红。
冯思萍拿沈夏和十七没办法,又开始自己去想沈敬岩的前后变化,明明当初结婚的时候,沈敬岩是非常愿意的,并没有被强迫,他这个儿子,若非自己愿意,别人也强迫不来的。
新婚伊始,她也能感受道儿子儿媳的幸福,和儿子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后来却突然变了,变的不可思议。
难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儿子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