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查到克洛斯有一批货在美洲即将交易,沈敬岩当即飞了过去,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工厂不远处,他只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军工厂的大门,从容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十分钟后,他就离开了。
他短暂的出现让克洛斯惶恐不安,当下就给沈敬岩致电,“沈总,我在美洲有一批军火,抵欠你的货款足够了,我……”
沈敬岩笑着打断他,“不需要,你欠我的是钱,我要你军火干什么。”
“军火出手,我立刻还你欠款,利息一分不会少。”
“如果军火不能成功交易呢?”
克洛斯惊恐,“为,为什么,你要做什么?”
沈敬岩悠闲道,“不做什么,随口问问。”
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行云致电克洛斯,要从他手里买一批军火,数量和美洲这一批一样,至于价格,就是他的购买价,让他一分钱赚不到。
克洛斯似是深刻的认清楚了行云和沈敬岩的关系,在行云的刻意施压下,二十分钟后,克洛斯再次打电话给沈敬岩,“沈总,剩余货款连同利息已经打入你的账户。”
沈敬岩微微一笑,“好的,对了,我们的合作继续吧,我看上了一批宝石……”
商场上没有朋友敌人,只有利益,沈敬岩愿意跟他合作,利益共分,数量庞大,利润可观,虽然他的心里也有防备,可是谁能抵挡的住巨大的利益诱惑。
冥夜党的内斗趋于白热化,原本只是死了个白长老,选个人继任白长老的位子就可以了,结果连日来,各种传言满天飞,几个白长老之间的斗争暗潮涌动。
这日,是冥夜党的大会。
偌大的会议室内满是硝烟气息,教父诺尔曼,连同座下活着的七大长老全部坐在会议桌前,他们的背后都有一群气势汹汹似乎随时开枪保卫者。
有人打压青长老,也有人保他,同时也都为了让自己的人上位,七大长老间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剑,又开始互相揭短,也又开始自我表功。
黄长老突然拍桌子,指着绿长老厉声道,“你办事不利,当年怎么没死在中|国?”
绿长老眼珠子几乎瞪出来,猛的回头,一巴掌打在身后男人的脸上,“叛徒。”
男人惊恐地摇头,“不是我,长老,真的不是我。”
黄长老冷笑,“东西到了中|国边境线却愣被人家截回去了,你能带出什么出色的人物来,还有脸争白长老?”
绿长老怒不可遏,命令道,“把这个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长老,真不是我说的,你放了我吧。”男人求饶。
但是他立马被人带了出去。
教父诺尔曼猛的一拍桌子,“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让你们选白长老,又不是让你们窝里斗,再有扰乱会议者,杀无赦。”
会议室稍微平静了下来,犹挡不住激烈言辞下的火药味。
罗一默将方才的视频截图,给沈敬岩发了过去,虽然没有可靠的资料显示,但是基本证实绿长老到过中|国,做过危害中|国的事情,却在中|国边境线失败了。
没有说时间,没有说具体地点,没有说败在了谁的手上。
他不是中|国人,只要不再出现在中|国,没人可以拿他怎么样,除了采用特殊的方式。
一切都可以慢慢查不是吗,起码有了个眉目,继续深挖下去就简单了一些。
沈敬岩看了这段视频,一遍不够,又来来回回的播放着。
他看的很认真,不错过他们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黄长老显然是知情者,或者知道一些内幕,绿长老显然在中|国做过罪恶的事情。
他的心幽远绵长的痛着,那死去的十八个战友的脸一个个在他的眼前晃动,似乎满是泥水血水的脸上都挂着希望的笑容在看着他,恍若那十八个战友的生命全部活在他的身上。
如果可以报私仇泄私愤,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让幕后真凶为他的战友们陪葬。
他一直都期待着有一天,可以一个个走过每个战友的墓碑,亲口告诉他们,他胜利了,大仇得报了,国恨家仇,都报了。
寂静的书房里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美景,夜色深远,一直延伸到天边,似是那一年的鲜血,那一年的尸体,那一年的恨意,连同体内流淌的华夏热血延绵的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