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时间也很寸,在周邵第一次收租子的事情。
前两年这事都是老娘周秦氏干的,后来有了周思思,这事老娘舅不太愿意干了,都是十三叔周物语做。
如今真正的当家人回来了,自然要周邵亲自动手。
这是大唐惯例。
周邵对于收租子这种封建社会特色很感兴趣,也就没拒绝。
一个小凉棚,一张小桌子,大管家冯青,二管家老张陪伴左右,就跟左右护法似的。
武德二年二月规定,均田的农民要向国家交纳租调和服徭役,具体是:丁男每人应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租;“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兼调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为国家服徭役二十天,如不服徭役,每天输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称庸。
初唐的租庸调比隋朝的租庸调要低。根据对产值负担率的估算结果表明,唐前期租庸调制下纳税人的整体税负较轻。同时,当时尚未设置工商税,但由于定额税制本身的不公平性及行业税率差的存在,众多农业人口流入非农领域,导致整个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降低。但是,由于当时税负水平毕竟很低,加上长期没有工商税,不少农户可以在经营农业的同时兼营工商业以平衡其较重的农业赋税支出。因此,唐前期租庸调制对于恢复、发展和巩固小农经济还是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
既然是周邵的食邑,这些东西都要上交给老周家。
周邵从来没在乎过这么点粮食布匹,但是看老爹老娘都十分慎重,连两位管家都一脸严肃,也就认真了起来。
一个老汉拉着一大车粮食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老汉一笑,一口大黄牙露了出来,“侯爷。”
“哦!”周邵终于从自己的脑子里把老汉的姓名找了出来,“赵伯,您家今年要交这么多吗?”
“是嘞。”赵老汉呵呵笑道:“这两年年景好,托侯爷的福,挣了不少钱,听说侯爷要大婚了,小老儿还特意去长安淘换了一些好麦子,做起面食来最是劲道。”
周邵连忙道:“多谢赵伯了,老冯,收起来吧。”
“侯爷,这是俺家的租子。”一个五大三粗,堪比张屠户的妇人拖着一个鼻涕邋遢的孩子,豪气的道:“今年的租子俺家都换成了红布,侯爷大婚正好能用到。
听说未来的夫人是颜家女?那可不得红布缠树?这样才显得咱们侯爷身份不凡。”
“俺家是做腌肉生意的,侯爷大婚的腌肉,俺家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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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邵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庄户们,一股热流在心里流动。
多淳朴的乡亲们啊!这想的也太周到了。
虽然可能没啥用。
忙碌了一天,周邵光是作揖施礼就累得够呛,简直比处理公务还要累。
“这要是一年来了四五回,累都累死了。”
周邵的抱怨惹来了老娘的暴怒,一巴掌就乎了下来。
“四五回?想什么美事呢?一年一回都嫌多,乡里乡亲的,那个不是为你着想?就你事多。”
周邵委屈的揉了揉脑袋,无奈道:“以后这事还是您来干,孩儿真干不了。”
周秦氏抱着周思思,“老周家几代都是务农的,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惫懒货,就像是天生来享福的。”
周邵也很无奈啊,这事不怪他啊,从科技昌明,吃个饭都能叫外卖的时代来到这里,干啥都不方便,为了生活更舒适一些,更方便一些,他已经努力改造这个时代了,既然有劳动,就要享受成果啊,能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