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原本是在哭的,但是一看见段月的衣裳瞬间吓得呆住了。
她一把抱住胸,瞪着段月道:“你、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段月将脱下来的衣裳拿在手中,有些好笑的看着秦艽,道:“你这动作是做什么?同为男人,我还能非礼你不成?”
秦艽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儿身。
她有些尴尬的缩了缩手,干巴巴的嘀咕:“也不知道是谁说要以身相许,不介意我是男人的。”
段月:“……”
有些时候,这位秦公子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
他将衣服直接抛给秦艽,道:“不是冷吗?穿上。”
秦艽一愣,然后猛然抬头看着段月,道:“给我穿?”
段月挑眉,道:“怎么,嫌弃我?”
秦艽连忙摇头,低声说:“你大病初愈,身体很差,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她将衣服退回给段月,说:“你穿着吧,我没事,我一个好人,哪里要你一个病人的衣服?”
段月定定的看着秦艽半晌,最后直接抖开衣裳动作迅速的给秦艽披上了。
“别动,”段月给他整了整衣裳,将他小小的身子都裹在自己宽大的衣袍之下,说:“你如今可是我的大夫,是我的保命符。你若是病了,那没人给我瞧病,我找谁去?”
那衣裳还带着些段月身上的余温,让秦艽冻得冰凉的身子有了温度。
她仰头看着段月那张漂亮的脸,轻声说:“可是你的伤已经大好,只需慢慢养着就成,不需要我这个大夫了。”
段月顿了顿,然后伸手捏了捏秦艽的鼻子,骂道:“小笨蛋。”
秦艽蹙眉:“你才是笨蛋。”
“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要挟我为你做事,还老实巴交的告诉我不需要你了,你不是笨蛋谁是笨蛋?”
“我只是实话实说,哪像你满嘴鬼话。哼!”
段月摇了摇头,不在和秦艽争执。
在于秦艽相处了这些日子以后,他已经慢慢的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闭嘴了。
否则争吵一旦爆发,那就很难停下来。
段月默默的后退了两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来,摸索着在秦艽的周围撒了一圈。
秦艽疑惑,动了动鼻子闻了闻味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高兴的道:“驱虫药?”
段月收起小瓶子,白了他一眼,说:“鼻子不错,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秦艽高兴,满脸笑意,随后又有些不满的道:“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害我被蚊子咬了那么久。”
段月无奈的道:“这药原是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才用的,比如驱逐毒虫毒蛇等。谁知道你一个男子竟然这么娇气,被蚊子咬一咬,竟是当场哭给我看。我也只能大材小用,拿这药给你驱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