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观一笑。
他刚才与之说话中已经进行尝试,脚下的通幽阵可以感应到张府内的阵势变化,既然能够感应,便可以通过化器进行传送。
故而宁观才这般气定神闲
公输治一怔之下,忽然笑道:“原来道友早已有了破解之法。倒是我小瞧你了。”
“不敢当。”宁观也是一笑:“想必尊下也是有方法离开此地的。”
“虽说你布下此计天衣无缝,奈何三公子公输羽也被卷入此地,按照你同归于尽的计划,公输羽命不该绝,应当成为家族中的领袖。你见他身在此处,你该羞恼至极才对,但你却没有。”
“说明,你也有出去的办法。”
“这秘府说到底,并非是一处死穴。”
“我说的可对?”
众人见宗主分析的头头世道,不禁心中佩服不已,又有些大喜过望。此行石青矿脉俨然得手,真煞也被吞入副宗主腹中,若能活着出去,定要烧高香的。
众人一时也冷静了许多。
公输治虽然隐藏了修为,乃有炼气九层。
但他们这里人多势众,此刻气机完全锁定了他,后者就算插翅也是难飞,只能束手就擒。
宁观稍是迟疑,看着其弟公输羽的紧绷的神态,用手敲了敲膝盖,命人先封禁二人的道脉,这个过程中没他想象中的那般一波三折。
后者反而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缴械投降,干脆利落,十分地配合。
宁观见状皱了皱眉头。
却听张道年小声问道:“宗主,此人如何处置?”
宁观目光一转,抖了抖袖袍,反问道:“诸位,有何见解?”
秦横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应答,顿时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恨声道:
“自是将他立毙当场!”
“此人心怀叵测,图谋深远,若非宗主在此,只怕我等早就没命出去了。不杀此人,难消大家心头之恨,宁兄弟你可不能心慈手软,放虎归山啊。”
张道年闻言大为摇头,拈须道:“不妥!公输家毕竟是开县世家,就算罪孽深重,也该由各大世家联审,非是一人之言便可定夺。”
“老朽建议,不如先这般绑回去,在做其他打算也不迟。”
“宁兄弟,迟则生变,这小子心思坏着呢……”
秦横、张道年双方各持己见,一时针尖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
宁观暗觉头疼,伸手止住二人争吵。
这时,小师妹似乎感受到了吵杂声,张开玉臂,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她揉了揉美眸,懒散的打着招呼:
“早啊,师兄。”
“早……你个大头鬼!”宁观脸色一板,“你倒看看现在是何形势。”
“咦~师兄这里是哪里?”
“上古秘境。”
阚瑛瑛正待继续发问,却听公输治清冷声音飘了过来:“这是猛人宗的宗邸残骸。”
“猛人宗?”
舒掠脸色一变。
宁观也是倏然凝重。
小师妹却未曾听说过此派,感觉到十分好奇,于是问道:“师兄,猛人宗很厉害么?”
宁观面色凝重:“上古宗门,凶名赫赫。”
“传闻虞南郡的流云阁主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有天人之算的妙称。就因骂了一句竖子,被此派宗主听见,便被一拳轰死。”
“再说,仙风道长,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颇受修真界诸真敬重,却只因欠了猛人宗宗主几十枚下品灵石,便被其一拳毙命。”
“还有楚家修士、赵家的先祖……”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一力破万法,在一切阴谋阳明面前,绝对的力量,便是制胜法宝!”
阚瑛瑛举手抢答道。
宁观摇了摇头,道:“说明此派仇家不少。”
“猛人宗的弟子也大多很头铁。基本上方圆百里的宗门,都被他们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