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厌恶。

孟奇超难过。

倏然，夜陵掏出一支枪，对准了孟奇，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子弹像是慢镜头一样，穿透了空气，射中了他的眉心。

疼！

好痛！

他倏然从梦中清醒过来，手脚紧接着抽搐，像是长身体时期的少年郎，营养跟不上骨头抽长的速度，艾博吓了一跳。

孟奇，你怎么了？

孟奇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天空，他们在的地势比较高，能够看到天空，星群璀璨，真是一片美景。

良辰美景。

孟奇沉默，不语。

额头上，一片冷汗滴落，他心中，想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又酸又疼，在梦里，哥哥对我开了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他心中，是恐惧，还是无所畏惧？

他自己都不知道。

多么可悲啊。

你做噩梦了？艾博问。

孟奇说，没有。

艾博说，真羡慕你，总是一副没心事的模样，永远这么坚定，稳定。

坚定，稳定吗？

不，在哥哥眼里，他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孟奇说，我不坚定。

我很脆弱。

一个梦，就能把我击垮了。

艾博看着孟奇，他真的很奇怪，算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存在，认识好些年，总是神出鬼没，几乎不说话，喜欢。

总是喜欢躲在阳台上，偷偷地。

他也不喜欢有人找他说话，他安安静静的，能看上一整天的书。

天快亮了。艾博说，他和贝克特在换班，有点困，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这个时间段，是人最放松，最懈怠，也是最困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