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什么好吃了?”
“回家就知道了。”
“来了来了!”
孩子欢喜的从辛老七的身后跑了过去,在美食的诱惑下,对辛老七这个陌生人根本就没多看一眼。
等孩子跑过之后,辛老七轻轻一跃就抓住了墙头,然后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
前院有些脏,辛老七从侧面慢慢朝着厢房而去。
厢房里,一个男子独自在喝茶,边上的床榻下遗落着一件红色的肚兜,系带散乱,别有诱惑之意。
“洗好了没有?别让老子等着。”
男子把茶杯放下,不耐烦的冲着里面喊道。
一阵水声之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女才将从另一处来,不洗干净……那就怠慢了。”
男子骂道:“装什么装?都是千人骑万人……谁?”
男子突然猛地起身,正准备回头时,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你若是敢跑,我会将你的双腿打断。你可以试试。”
……
“确定就是那处吗?”
“是的老爷,锦衣卫的人很厉害,只是没能动手,那些人有些不高兴。”
小刀侧耳听到了迎亲队伍传来的敲打声,就急促的说道:“沈大人训斥了那些人,然后七哥独自去了。”
方醒点点头,说道:“此事能查到就是承情了,那些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此事查出来是功劳,所以无需理会。”
“老爷,蹇义刚回到了吏部。”
方醒点点头,“那李芬极力为林卜说好话,蹇义不可能不怀疑,那么现在他会怎么办?”
……
“多少?”
蹇义低声喝问道:“你拿了林卜多少好处?”
李芬跪在地上,仰头哽咽道:“大人,没多少,才一千一百贯。”
蹇义一脚就踢翻了他,指着他喝骂道:“一千多贯还没多少?太祖高皇帝时足够你全家剥皮实草了!”
“大人救我,下官以后唯大人之命是从!”
李芬翻身膝行过来,抱住蹇义的腿,仰头道:“大人,此刻吏部不能出事啊!否则下官何惜此身,抄家灭族也在所不惜……”
蹇义低头,看到李芬一脸的鼻涕眼泪,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有恃无恐,就厌恶的道:“锦衣卫的沈阳和方醒交好,东厂更是在监察百官,今日之后,吏部就会是他们的眼中钉,你哪里能躲过去?”
李芬吸吸鼻子,眼泪神奇的消失了,他说道:“大人,下官收钱的时候没经手,林卜送钱的人也不认识收钱的人。”
蹇义瞬间就犹豫了,他不想姑息养奸,可在这个敏感时期,吏部爆出右侍郎收受官员钱财的丑闻,那对吏部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不怕朱瞻基换掉自己,因为他无私心!
他只怕新来的是皇帝的心腹,那大明的官场……
“大人,下官的钱钞并未放在家中,他们找不到证据……”
……
“嘭!”
厢房的男子被一脚踢撞在床柱上,整个床架都被撞塌了。
“啊……”
里面出来一个女子,见到男子倒在床上呻吟,不禁就尖叫了一声。
“不想死就忘记今日的事,滚!”
一个私娼还不足以让辛老七出手,他指指门外,女子急匆匆的就往外跑,跑到一半时又回身捡起了那件肚兜,然后堆笑道:“大哥放心,小女还想长命百岁,必然不敢乱说。”
辛老七冷冷的看着她出门,然后过去,一把拎起男子,问道:“李芬的钱物放在哪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