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蹲下身子，道：“妈……”

这一声艰难无比的从喉咙里溢了出来，要不是为了欧阳璟，她真的连演戏都不想演。

恨不得让纪晴清醒一点，让她明白，她不可能成为妈妈。

可现在，她不可以。

“如果我告诉你，你当年昏迷，差点死掉，是纪晴干的，你会怎样？”

“哎……”

纪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怎么样，都已经现在这个年纪了。当年我不想跟她争什么，现在更没有力气了。我看到你跟傅云祁结婚恩爱，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们要是再给我添个孩子，我就能当外婆了……”

“够了！”

她不提孩子还好，一提这个，温时九在也把持不住。

她可以容忍纪晴活在这个世上，反正她也不需要天天面对。

可现在，她不仅要面对，还要对她笑，喊她妈妈？

现在，她还提到了孩子！

“你怎么了？”

纪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碰她，却不想温时九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避之不及一般。

她看得很清楚，纪晴眼底全都是受伤。

她现在不是纪晴，而是叶芷韵的身份啊。

温时九很想上前安慰她，没什么，她刚刚有些不舒服，所以反应过激。

理由都已经想好了，都已经到了嘴边，可是……

就是说不出来，嗓子眼火辣辣的，哽咽的十分难受。

她捏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她极力在压抑情绪，没有落泪。

“孩子……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