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别人眼中的总裁,包括林云。在他心里,都还是孩子,晚辈。
很难将之看成,快三十岁的成人。
柳如玉有察觉,转头诧异:“傅老,怎么啦。”
霍启易自然垂目,关注呆愕懵懂的妻子。
“我跟你阿姨年轻时候也没少吵架。”
“啊……”
“这是大多数人要经历的一个阶段,任你心思玲珑,免不了冲突。对待事情的分歧,性格的两面,甚至吃顿饭,都有可能把一些微小的东西放大来看。”
亲切之余,有点不好接话。
他是想让自己跟林云复婚?
没明说,似乎是这样。
寻常也有人跟她这么说,母亲说,她打断母亲。妹妹说,她骂妹妹。朋友说,她直接冷脸。霍启易说,她无形被压制的只敢听,不敢反驳分毫。
声音愈低:“我主动找过他说这些,他不肯……”
“他肯不肯不重要,你呢。”
柳如玉嘟囔:“您,一点也不适合当媒人。”
霍启易失笑:“看样子,我还真管不了这事。”
“管得了,我特别认真在考虑您说的话。”
“那你慢慢考虑,我带你阿姨到处看看。”
“会同意嘛,这么多生意等着。”
“生意?林云最大的能耐,是做事,不是做生意。”
“那得让他多做几天牢……”
霍启易看穿了她心思,补充:“不会一呆几年,最多几个月。”
几个月?
柳如玉发着呆,霍启易也远去了。
她回过神,咋觉得老头反常,突然花心思做起媒人来,不像他平时……
似乎,自个被无形中算计了。
不是又有什么事,想让林云帮忙吧。本还因为跟老头这么聊觉得轻松,心脏突又提起。
当初的业城,如果不是这老头意思,林云也没过去的身份。……
林云正陪女儿开心,根本也没想到自己被人三言两语就定了接下来要坐牢。
而且,女儿是跟以前不大相同了。
以前在她身边特乖,还怕他。而今骑在他脖子上,反复双手揪着它耳朵指挥着要去哪。
活像个真正公主,霸道的理所应当。
他最初心情好,言听计从。被拽的凶,又哄不下来,开始头大。
真能缠人,玩起来没边,喳喳呼呼跟个小疯婆娘一样。
正想再试试把人哄下来,身后有香味,有脚步声。
是柳如玉冷冷淡淡到了近前。
“你今儿陪孩子好好玩,跟我妈打了电话,下午不用送回去。林云手忙脚乱,又怕孩子摔到,忙不迭道:“先帮我把她劝下来,耳朵快掉了。”
“她不听我的。”
“听谁的?”
“听你的啊,你都没办法,谁有办法。忍忍吧,她生日,玩开心。”
“好,忍她一天。”
“一天怎么行,不喜欢孩子么。这样,我妈那边工作我做,你带着她只要不出京,想陪多久陪多久。”
“颖姐在医院,正源群龙无首。明儿我还有工作……”
“你没工作了,刚才傅老说让你抽时间去坐牢。”
“什么啊?”
“好像说是帮萧傲哥。”
林云又一次把女儿手拿开,恍然想到了点事。
萧傲最近在兼顾某重要赛事,很显然,成则最为闪光。要破格提拔,还非成不可。他有预感,老头可能会想到自己,毕竟京里军区自个最擅长这一块。料不到,他会先跟柳如玉说这些。
“做什么?”
“简单,就代训一下呗。”
“小心别壮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我又不一定去,老头也没跟我说。”
“你才狗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萧傲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他能走多远,变相也牵扯着你们这帮人。是你,不想去就不去的?去吧,万一傅老影响力不在了,你又惹了事,萧傲哥说不定念情分,拉你一把,让你壮烈的没那么惨!”
“好歹,你曾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啊。”
果果玩耳朵腻了,转过小脸:“爸爸不是石头。”
“大人说话,小孩边去。”
果果平时就被她欺负,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靠山,眨眨眼睛,冷不丁耍宝:“如玉梦。”
柳如玉挑眉:“你再叫一遍!”
果果麻溜从林云脖子里秃噜下来,被负手兜住。她头从林云肩膀探了探,不肯服软,反复碎碎念如玉梦。
柳如玉既气又乐:“你接着嘚瑟,有本事就一直跟着他,别回家。”
“哼哼,打果果,爸爸揍你。”
柳如玉冷了脸,果果条件反射的躲藏,捂住了小嘴。懒得跟女儿计较,她飞了一眼:“这贱兮兮的,真像某人。”
林云无语:“你不贱?对,你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