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的高深莫测,说的每一句话都这样的让人无法理解。
“和尚?”猴子喊道。
金蝉子将怒气尽敛于胸腔,心中是无尽悲凉。
“干嘛?”连带着语气都差了许多。
猴子用露出来的胳膊,指了指头顶的山峰:“山顶有张黄符,看见没?”
“看见了。”
“去帮俺撕了它。”
“不撕!”金蝉子转身就要走。
猴子急了:“你撕了俺保你取经。”
金蝉子回头,问:“你在说一遍?”
不知怎的,对上金蝉子的眼睛,猴子居然有一种面对盖世妖魔的紧张感。
“撕了它,俺保你取经。”
“取经……”心中悲哀更甚,金蝉子喃喃自语:“西行之路早已走完,哪还有什么经书可取?”
“和尚你说什么?”
“没什么。”金蝉子摇摇头,目光逐渐坚定,道:“你要我撕了它?好,那我就帮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保我取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俺孙悟空从来不说谎!”
金蝉子退后几步,眼神锐利在山壁上看了许久,猴子等得不耐烦:“快点。”
“莫急。”
金蝉子一点一点卷起长袖,修长白皙的手掌在地上搓了搓土,开始攀爬。
每一步都极稳,每一块石头都凸起的刚好,他好像痴迷极限运动的佼佼者,几百米之高的山,竟如履平地。
小范围腾挪、跳跃,凌空半转,仅依靠小臂肌肉的张力与臂轴的韧性,几个呼吸,竟已攀爬十多米。
这份速度,初看惊艳,再看惊险。
李逍遥啧啧称奇:“和尚还会攀岩?全能呢。有法术不用,居然登山,脑袋有坑吧?”
张花花道:“他……在发泄。”
攀至半腰,风渐大了些,僧袍猎猎作响,金蝉子随手在腰上一扯,染了尘土的黄袍随风变幻各种姿态,准之又准的盖在猴子头上。
猴子脖颈绕弯个一百八十度。
炎日,晴空,大风。
刀削般笔直的五行山,负数的坡度鬼斧神工,一副堪称完美的身体,背肌随手掌每一次抓捏释放出妖冶的弧度,一蹬脚,一展臂,每一处都在冲击猴子的眼睛。
猴子看的痴了,他心觉,这和尚若有法力,莫说这五行山,就是那天穹,也要刺个通透。自己当年的陈年旧事,当真不值一提。
“喝!哈!”
的身躯一跃而上,踏立山巅,眸光幽邃深远,竟如漩涡。
任狂风吹,线条分明的肌肉在烈阳下竟有小麦色光芒闪耀。
“去他娘的登高望远,我特么近视。”嘟哝一句,金蝉子眯着的眼睛渐渐张开,转身看向一纸黄符,上书“唵嘛呢叭咪吽”六个金字。
金蝉子一抬手,捏住黄符一角,用力撕开,黄符迎风飘扬,竟是越飘越高,金蝉子的视线随着黄符一同消失在了天际。
“和尚,闪开,俺老孙要出来了!”
猴子兴奋的声音好似开春。
“轰隆隆!”
五行山急速的颤抖,晃动,一道道裂缝,直裂数十米,蔓延不停。
金蝉子就站在山顶,一动不动。
他低头望着猴子,猴子一只手按在地上,背部的肌肉开始拱起,青筋分明,跳动出令人惊叹咂舌的力量。
“给俺老孙破!”
一声炸天般的喝声,连绵数百米的五行山,轰然炸开。
而金蝉子,沉寂的眼中,再一次释放出了惊喜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