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哄过妻子,待中午孩子散学归来,又陪了一回孩子。一直等到瑜姐儿朗哥儿再去上书房,魏王世子韩王世子才离开会宁殿。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沉默着对视片刻。
韩王世子低声道:“今日见皇兄,你可察觉到了异样?”
魏王世子目光一闪,淡淡道:“说话一如往常,只是对你我的态度似有些刻意。”
对,就是刻意!
韩王世子一拍大腿:“你说得没错。我也总觉得有些别扭。皇兄平日就是个温和脾气,不过,今日态度未免好得过了头。”
很快又皱了眉头,压低声音:“该不是又设了什么圈套,等着你我上钩吧!”
魏王世子显然也早有思虑:“稍安勿躁!你我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一段时日,等一等他的后续之举,再做应对。”
在面对萧诩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立场完全一致。
韩王世子面色慎重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一连几日,魏王世子韩王世子每日都进宫面圣请安。
萧诩待他们两人,态度颇为温和。只是说话比往日少了许多。他们不主动说话,萧诩便保持沉默。
时不时地冷场,让人莫名的尴尬。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心中疑虑更深,私下里来往愈发频繁密切。
与此同时,萧诩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未出十日,已能安然下榻走动,气色一日胜过一日,主动召重臣们进福宁殿觐见。
“微臣见过皇上。”
众臣以王阁老为首,一起躬身行礼。
萧诩微笑道:“众爱卿平身。”
众臣一起谢了恩典,然后站直身体。
萧诩不着痕迹地打量众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许多年轻官员已崭露头角。三品以上的重臣却无太多变化。
当年的首辅傅阁老还在府中“丁忧”,取而代之的是王阁老。当年的崔尚书,如今成了崔阁老。顾海做了吏部尚书,另外,还有刑部的孟侍郎升做尚书。
官职虽有高低变化,大多还是熟悉的面孔。
这些时日,他借着看奏折的机会,已摸清了这些。今日正式和众臣会面,他胸有成竹,并不慌乱。
既能瞒过最亲近的顾莞宁,要装着萧诩的样子瞒过这些臣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朕病了数日,朝中大小诸事,劳烦诸位了。”
萧诩平日说话,总是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学来有何难?
他心中暗自不屑冷笑,面上的神色愈发温和亲切:“朕身体已无大碍,从今日起,便恢复小朝会。众爱卿有何事,只管启奏。”
众臣果然无人起疑心,像往日一般拱手启奏。
他也不多言,只微笑聆听。
话比平日少了许多。
不过,在众臣看来,这也是理所当然。
天子龙体尚未痊愈,精力不济,处理朝事怕是力有不逮。不过是听一听朝堂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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