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定,张远与何雨水出了火车站后,先是拿着介绍信去招待所开了两间房,然后洗漱一下就直奔街道办要何大清的地址。
得知何大清的情况后,街道办的人都非常鄙夷何大清的为人,尤其是负责他住的片区大院的干事,他也说起了关于何大清的事。本来子女双全、工作稳定的何大清居然丧心病狂地干出抛弃子女的事,跟着一个寡妇跑到保定,还替寡妇养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听说这寡妇母子对何大清也不是挺好的,吃何大清的、住何大清的,还经常打骂他,甚至还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他赶出家门,而在那一片,谁都很鄙夷何大清没有男人骨气,任由寡妇拿捏。
听见父亲过得如此凄惨,何雨水忍不住伤心难过,恨不得要找到何大清,问问他当年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见到何雨水如此难过,张远轻声安慰起她,使得何雨水心情好点。
“谢谢同志,我们不耽误你们的工作了。”
“不客气,有需要的可以过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们。”几位大姐也是心疼何雨水,小小年纪就被无良父亲抛弃,要不是身上还有工作和任务,她们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何大清和那个寡妇到底是有多黑心。
到了何大清所住的院子,两人刚停在院子门口,只见里面传来一名妇女的咆哮声及辱骂声,然后一名老汉从院里狼狈不堪地跑出来,双手抱着脑袋,低头往外面跑。
“跑,有种就别回来,光吃不挣钱的老东西,走了正好省一口吃的,没用的家伙。”只见那妇女皮肤白得吓人,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骂起人来比谁都恶毒。
何雨水一瞧这二人,刚才止住的泪水又涌现出来,肩膀微微颤抖。
“雨水,难不成他们就是你爸和白寡妇吗?”张远见到何雨水的神情,心里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道。
“嗯。”何雨水应了一声后,迈开腿朝刚才何大清跑走的方向追去。
他们并没走多远,只是绕着刚才的院子,来到一处破矮房,刚才的老汉蜷缩一团,闭着眼睛睡觉。
何雨水见到何大清如此落魄,忍不住喊了一声,“爸。”
“爸。”见何大清没有回应,何雨水又一次喊,这回何大清有了反应。
“你是”何大清睁开双眼,两眼昏花,不知是因为饿的原因,还是累坏了,他看着何雨水老半天,仍然没有认出来眼前俏丽的姑娘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小棉袄。
“你是雨水?”终于何大清颤颤巍巍地喊出了何雨水的名字,但语气里却充满了不相信。
“嗯,我是雨水。”何雨水扑到何大清的怀里,紧紧地搂抱他。
“别,爸身上脏。”何大清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洗澡,忘记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洗的,浑身散发着酸臭,赶忙推开何雨水,可是,何雨水却始终紧抱住不放,一点也没有在意何大清身上的臭味。
“好了,雨水,先让何大叔起来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带大叔去洗漱一下,然后找个馆子吃饭,我想大叔肯定也饿坏了。”
这时,张远好心提醒何雨水。何雨水听完,连忙从何大清怀里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
“谢谢,请问同志你是雨水的”何大清疑惑地打量着张远。
“我是雨水的邻居,我叫张远。”张远自我介绍道。